翌日天亮后,薄晏庭和夏浠一块儿吃完了早餐,送她去公司后,他驱车前往了泰安医院。
时井孝在医院里修养了几天,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
薄晏庭站在病房外,恰好看到祁锦书也在时井孝的病房里,陪他聊着天。
他推门而入,两人的谈话声也戛然而止。
时井孝躺在病床上,看了一眼薄晏庭,冷笑着出声,“哟,稀客啊。”
他一开口,便是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听得薄晏庭十分不爽。
相比时井孝冷嘲热讽的语气,祁锦书倒是显得和善了许多,毕竟他和薄晏庭之间,并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冲突。
“薄总?”祁锦书语调微扬,礼貌的对着薄晏庭笑了笑。
“祁副院长,我有些事要和他谈。”薄晏庭站在门边,俊颜紧绷着。
“好,明白。”祁锦书笑着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亮到刺眼的白大褂。
祁锦书走后,薄晏庭才走进病房,他迈着优雅矜贵的步伐,像个绅士。
“说吧,找我何事。”时井孝凉凉一笑,傲慢无礼的开口。
“时井孝,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对我的恨意,从何而来?”
“过去,我也待你不薄吧,你倒是好,一声不
吭的带着我的女人出了国,一走就是五年。”
薄晏庭看了眼时井孝的模样,俊颜忽然耷拉了下来。
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时井孝在不爽自己。
时井孝看人的眼神向来清高,只是过去,他不曾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他们曾是最要好的兄弟。
薄晏庭不信,他们真的是因为夏浠的原因才反目成仇的。
这其中,必然有更深层的原因。
“薄晏庭,我看不爽你那同情的眼神,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
“你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吗?我不需要你的怜悯,纵使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儿,那又怎样呢?”
时井孝耸了耸肩,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诡异的笑声回荡在病房里,很是渗人。
薄晏庭眯了眯墨眸,猛地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时井孝。
他在大众面前维持的形象,乐观温暖,像是个风度翩翩的谦谦公子,永远阳光开朗。
只是,无论多么阳光温暖的一个人,也会有属于他的阴暗面。
时井孝的阴暗面,刚好展现在了薄晏庭的面前。
“我从未怜悯过你,我一直把你当做最要好的朋友。”
“还有,我什么时候怜悯过你?”
薄晏庭冷
笑着反问他,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时井孝了。
“呵呵……薄晏庭,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呢?”
“你最要好的兄弟,向来都是陆东君,哪有我时井孝的份?”
时井孝猛地掀开被子,站起身来,声嘶力竭的朝着薄晏庭吼着。
“你们两个都是我最要好的兄弟,这有什么区别吗?”薄晏庭也同样怒不可遏,他不明白时井孝在发什么疯。
“有,当然有!我在你的眼里,不过是一个赚钱工具,傀儡,摇钱树罢了!”
“他陆东君高高在上,是可以和你并肩的陆公子。”
时井孝站在薄晏庭的面前,朝着他冷笑,俊脸上却夹杂着阴郁的情绪。
薄晏庭被时井孝气的愣了一瞬,随后,他立马反应过来,时井孝肯定是因为什么事,从而对他产生了误解。
“时井孝!”薄晏庭拉下了脸,低沉的嗓音掷地有声。
时井孝面带冷笑,用那种很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