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推到叶夭夭面前。
“你看看。”
叶夭夭正咬着吐司，顺手拿起来。
第一眼便看到那张图片——婚礼上秦恒被扣押的画面。
“秦氏的股票还在往下跌。”纪九衍放下了杯子，里面的牛奶被喝得一滴不剩。
叶夭夭睫毛微颤：“嗯，他没被保释吗？”
纪九衍：“使了点小手段。”顿了顿，他抬头问，“
你希望他被保释出去？”
“当然不。”叶夭夭毫不犹豫说，她抬起眸子，声音出奇的冷静，“其实他有没有被保释，秦氏现在都是一堆烂摊子，只是如果他还被拘留着，那么这把火可以烧得更旺盛，更久。”
纪九衍意外地扬了下眉，“听这意思，你还有另外的火把？”
叶夭夭浅浅地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纪九衍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报纸上的照片，手指轻轻划过上面那不太清晰的轮廓。
“当初我既然可以把摇摇欲坠的秦氏拉起来，现在我一样可以把他们再度踩入泥底。”
并且让他们深陷其中，无法挣扎。
一想到那一晚的狼狈无力与绝望，叶夭夭就恨得肺疼。
可她的语气又格外平静，面无表情，可清秀的眉眼上透露着的是夺目的自信，无端令人信服她说的话。
叶夭夭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却看到纪九衍正手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她听到纪九衍揶揄道：“看来你之前也并没有完全信任他们啊，倒霉蛋。”
叶夭夭：“……”她无法对那“倒霉蛋”的评价表示异议，“我只是习惯了给自己留后路。”哪怕以前她真心喜欢着秦
恒时，她也没有全然地将秦氏当自己的家。
她信任秦恒，不代表她信任秦家其他的人。
可恰恰是她最信任的人插了她致命的一刀，纪九衍其实说得没错，她真是倒霉透顶了，要不是纪九衍在那时候出现，不然她就真正意义上的倒霉死了。
叶夭夭不禁攥紧了手。
“你当时怎么这么冲动就去婚礼现场了？”
在叶夭夭深陷负面情绪中时，纪九衍又忽然换了话题，“你可以直接联系警察，然后置身事外，不用上热搜，也不用被讨论。”
叶夭夭当时其实已经气昏头了。
想着她不好过，她也不能让他们好过。她本来性子就睚眦必报，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她扯了扯唇，“至少我的出现，恶心到他们了，不是么？”
纪九衍不置可否，“嗯，我大致了解了。”
“什么？”叶夭夭没反应过来。
“只有充分了解了行为背后的动机，做起事来才更有针对性。”纪九衍神色自若地说道。
叶夭夭一怔，“其实你没有必要……”
“时间差不多了。”纪九衍看了眼时间，打断叶夭夭，眉梢轻抬，“吃完早餐后，一起出去一趟，给你买些衣服。”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