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脑筋,牵线断线看着来就行。
所以月老在天界时常被尊为闲杂人等第一位。
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公务,我会带着月老去天界没去过的地方游山玩水,有时候批准下界,还带他去凡间玩几天再回去。
那几年,他终于不再是闲杂人等,南天门的守卫见了他,也不敢开造次的玩笑。
那时候他跟我说,因为我的提拔,终于让他尝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人生。
我还疑虑有这么夸张吗,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下界之后动了凡心,不过就是感谢我带他下界。
那几年,我与月老的相处都比萧百忍之间多,萧百忍除了每天让我交手写的每日公务,其他时间几乎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月老对我的熟络恐怕已经超过萧百忍对我的了解。
我说什么做什么,月老都能猜出我的心思。
“您不说我也知道,刚才赵铭远因为那件事情受了刺激,您又在责怪自己。”
红灯消失,绿灯跳出来,我踩了油门滑向大路:“没有。”
月老也不再追问我到底是不是在内耗,他忽然提起萧百忍的名字:“其实玉帝让你下界,只是觉得这边的日子比天界好过。”
“不是下界,是被贬。”
月老撇撇嘴:“可您也知道被贬的神仙到底是什么样,只是让您下凡,还远远称不上被被贬。”
“剔除仙骨,才是真正的贬黜。”
我打了方向盘,车子轻巧地向右拐。
月老说得没有错,这几年我腾云驾雾的本事和开车的技术,两样都没有落下过,现在越发的炉火纯青。
就是萧百忍也要对我忍让三分,我腾云驾雾的速度会让他摸不到我的车尾灯。
月老这时候却抓紧了安全带,我向他看过去,从他清澈又惶恐的眼神里看出我有些愠怒的脸。
“瑶池宫外的金碑、翻新,哪一样都是玉帝亲自来的,旁人不敢动手,我觉得……玉帝对您好,是我们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月老说完,我当即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沉默着看着远方。
过了半晌,我才将压抑心头的话说出口:“秦蓓蓓也没有剔除仙骨,也算不上被贬,为什么萧百忍会因为这件事情迁怒于我?”
月老想了半天才敢说话:“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样……”
那天萧百忍如何让我下界面壁思过,整个天界都看得清清楚楚。
见我阴沉着脸,月老彻底不敢辩解。
在我心里,萧百忍那日的咄咄逼人,都是为了秦蓓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