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公馆，盛宴正酣。
宴会厅里，聚集十余名世界知名乐手，只为给舞会奏乐。
只有阳台能偷得半分静。
蓝牙耳机闪烁着宝蓝色的光，赵汉卿静默聆听耳机里熟悉的质问，低头从烟盒里叼出一支烟，以手遮风点燃，好不正经：“我确实没那么虚。”
慕丹予深吸口气：“这根本不是你虚不虚的问题好吗！故意卡在关键时刻回复暧昧不清的话，自家粉丝大面积脱粉也不急着澄清……这事根本就是你计划的，对不对？”
手机弹出条消息。
草丛三贱客（张）：直播结束了，完全是按照您的想法说的。那您答应我们的事……
赵汉卿回复：等我消息。
在酒店逮到草丛三贱客那天，他们达成口头协议。
三贱客献出自家百万粉丝大号的直播首秀，爆料他追慕丹予的瓜。他承诺三贱客，和慕丹予的发展后续，会给他们一手消息，但是他们的爆料要严格按照他的想法走。
听得身后有脚步声靠近，赵汉卿以一句“回头见面说”匆匆结束了对话。
肩膀被人轻拍了下，他转身对上一双杏核眼。
乔敏红着脸伸出右手，声音糯糯的自我介绍：“乔敏，乔伟的女儿。”
这姑娘打眼一看就是长期住在象牙塔的乖乖女，但被保护同样意味着被太多规矩束缚，反而容易喜欢破坏规矩的坏批。
人总是容易喜欢上自己想成为又成为不了的那个人。
乔伟，芈北集团四大股东之一。乔伟是个老古董，向来最厌恶他这种没有教养的混蛋，会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向他抛橄榄枝？
赵汉卿简单扫视一周。乔伟不在附近，倒是赵宏北始终徘徊在不远处。
赵宏北软硬兼施，非要他来今晚的宴会，果然动机不纯。
赵汉卿瞥眼乔敏悬在半空的手，语气淡漠：“你爸没跟你说我是个混蛋？”
乔敏收回手，连连摇头：“我觉得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我是。”赵汉卿恣意掸掸烟灰，脑海里浮现出慕丹予骂他渣男的一幕，“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谈过的女朋友比你认识的人都多。想和我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以你的条件，我最多只能维持一晚的兴趣。”
这话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乔敏的眼圈瞬间红了，脸和脖子全都红透，提起礼服裙摆转身就跑。
赵汉卿自顾自碾灭烟，微偏过头瞥眼走过来的人：“乔伟有异心了？”
利用乔敏懵懂的喜欢，撮合两家联姻。等到乔敏嫁到赵家，乔伟就是赵宏北马厩里被栓死的老马，不敢再有二心。不愧是他赵宏北，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
赵宏北睨过来，满不在意：“不就是喜欢甜妹，姓慕还是姓乔有什么关系？装什么清高。”
“清不清高的，我不在乎。”赵汉卿蹙眉点燃一支烟，烟雾自嘴角逸出，“只要没有遂了你的意，我就高兴。”
赵宏北咬着后槽牙点点头，视线潦草地扫过他，指着他敞开的袖口，开始常规挑刺：“让你来参加宴会，你看看你穿得像个什么样子！你的袖扣呢？给狗吃了？故意来丢我的脸是吧！”
赵汉卿抬眼看去，视线交错有如兵刃交接，一字一顿：“给你吃了。”
“你！”赵宏北气得脸红脖子粗，扬起的手碍于附近人多不能打人，只能颤抖地指上他鼻梁，“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爸！”
“再有这种美差，去找你的好儿子赵汉储，他会非常乐意为你效劳。”赵汉卿转身就走。
“你以为我不想？谁让乔敏瞎了眼看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