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赵汉卿抱着小姑娘瞎编故事,恨不得自己化成一滩水似的,还真是让他开了这双老花眼。
刘宝瞥眼窗外,梧林的季节并不分明,但也有了萧条模样。
快入冬了,冷血动物不冬眠,绞尽脑汁焐热自己,想给别人春天。
慕丹予觉得自己像个等待发落的罪人,十分焦灼。
她在这站半天,刘宝始终没松口,此时又望着窗外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让人实在琢磨不透。
半晌,刘宝抽走她手里的茶喝了口,丢过来一沓歌词:“我这人有个毛病,随写随改,所以你……”
赵汉卿认真接话:“得留下来住几天。”
慕丹予视线从歌词上挪开:?
赵汉卿双手合十,食指的泰银鹰爪戒指抵在唇前,明明做着最虔诚的姿态,眼里却透露着极深的执念:“我答应粉丝年底之前出专辑,时间很紧,现在就差这首男女合唱的歌还没录,帮帮忙?”
他说的话她至少打九折听,但她就是无法对这样的理由说不。
慕丹予眼神冰冷威胁:“赵汉卿,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手中卷起的歌词刚戳上赵汉卿肩头,就被他握住歌词另一端,拉着她往门口引:“带你去挑房间。”
说是带她去挑房间,其实赵汉卿只带她看了一间房——他的卧室。说什么这间卧室有整个琳琅庄园最大视野最好的阳台,适合给她练歌用。
反正他赵汉卿从不缺理由。
只不过,人的技能向来是用进废退。
重拾起唱歌的过程,并不如慕丹予想象中理想。不管她私下里唱得多顺,一到录音室她总会过度紧张,有时候连调都唱不准。
刘宝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拖累的负罪感像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让慕丹予喘不上气。她越来越难入睡,积攒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某天凌晨彻底吞没了理智。
慕丹予一个人偷偷跑到录音棚里,手刚碰到琴键,身后的门突然开了,吓得她一个猛回头差点抻到脖子。
看见来的人是赵汉卿,她靠上桌子边沿长舒口气:“你吓死我了。”
“睡不着?”赵汉卿似乎不太适应光亮,微眯着双眼。靛青色蚕丝居家服系带松松垮垮,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慵懒恣意,也多了分道不明的谷|欠念。
“恩。”慕丹予垂头看着琴键,随意按几下,权当消磨,“其实你录的歌已经完全够用了吧?合唱的事要不就算了……喂!”
赵汉卿抓过她的手腕,把她从操控台上拉开,静默打开所有录音设备。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很晚了,你要干什么?”
赵汉卿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和反抗的余地,拉着她径直走进录音室,握住她肩膀把她按坐在吧台椅里。他扯出居家服系带,蚕丝布料没有阻碍丝滑敞开。
慕丹予耳根登时烧起来,想起身又被按住,她急得高声吼他:“赵汉卿你别发疯!”
“发疯如果能让你认清自己。”不等她回答,他又轻笑出声,“也值。”
录音室很闭塞又没开空调,即便是夜里,也闷热异常。
慕丹予很快便汗涔涔,居家服黏腻腻地紧贴着后背,让她更加焦灼地想逃脱。
赵汉卿一只手就抓住她双手,他咬着系带一端绕到她眼前,含糊不清但带了警告的意味:“别动。”
视线完全被系带遮挡之后,其他感官同步被放大数倍。
赵汉卿手嘴并用在她耳后打结的过程难免笨拙,漫长,温热气息时轻时重扑来,灼得她耳尖滚烫。终于系好,他勾着她的手,一点点引导她去握紧话筒拉回唇边。
蚕丝触感轻柔的来回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