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区里头玩,就老谢打个电话的功夫,一回头,人找不着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诶呦,怕不是被人、贩子抓去了吧?”
“我听说这些人、贩子喜欢把面包车停在路边,看见落单的孩子提起就来往车里塞……”
慕丹予的小心脏吓得扑灵扑灵的抖,默默抱紧小蛋糕。
原本穿过前面的西三胡同,她就到家了。听到这些话,她不敢再走胡同,决定绕远走大道。
经过西三胡同口,突然一股冷风窜出来,她被人猛地扯进胡同里。
男人五大三粗,抓她就像抓小鸡崽儿,她手里的小蛋糕掉到地上摔个稀巴烂。男人把她夹在腋下,朝胡同深处走。胡同那头,街对面停着辆破旧的面包车。
她明白自己遇到传说中的人、贩子了。
再怎么挣扎哭闹都没用,她低头对着男人的小臂狠狠咬了一口。男人吃痛,直接把她扔了出去。后背猛地撞上墙,她疼得差点晕厥。但还是挣扎着起身,连滚带爬地往男人身后跑。
男人不急不忙地追过来。
她知道她不可能跑得过一个成年男人。
所以在看到胡同里走来一个面善的女人时,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女人的手哀求:“阿姨阿姨,求您救救我,有人要抓我!”
面善的女人死死抓住她双手,笑意背着光。
那是慕丹予迄今为止见过的,最诡异的笑。
这两个人是夫妻,是一伙的。
男人直接抓着她的辫子在地上拖着走,她大声呼救哭闹,想引起路过人的注意。男人拽着她的头发把她往面包车里塞,阴森森地威胁:“再闹,老子他妈宰了你!”
回忆至此,按上暂停键。
故事有点长,慕丹予不想事无巨细地讲,只总结出一句:“其实我小时候,差一点就被人、贩子拐走了。”
“《六月》讲的就是拐、卖……所以是有些剧情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赵汉卿勾着她的手细细摩挲,眼底微微泛红,写着心疼,“半夜打电话给我,是做噩梦了?”
慕丹予点点头。
似乎是不想气氛太沉闷,赵汉卿笑着打趣:“还以为你是为了躲我,故意跑到山区来拍戏。”
慕丹予连连摆手,却说不出谎:“不,不全是。”
最开始,她确实是想躲他,才想接这部戏。
但后来她仔细研读过剧本,和王显导演聊了很久,才知道这部电影存在的意义。
王显有个关系特别好的发小叫孟雪,是个刑警,也是《六月》里盛夏的原型。
孟雪家里三代都是警察,爷爷和爸爸都是死在人、贩子手里。爸爸继承爷爷的警号,她毕业后,又继承了爸爸的警号。而她,最终也死在了人、贩子手里。
贩卖、人口案追查起来很棘手。几乎每个被拐走的孩子都会被人、贩子倒好几手,再卖掉。即便抓到人、贩子,也很难找回孩子。
而那些被卖到山区当媳妇的女孩,更悲惨。有些村子没有电话,不通车,她们想逃跑,几乎不可能。即便警察找到了她们,解救起来也非常困难。
孟雪追查的最后一起案子,被拐走的是她邻居的女儿。她就是死在了查这起案子的路上。
尸体是在无人区找到的,找到时,已经被野狼啃得几乎只剩骨头架子。
没人知道是谁杀的她,只有王显咬定她一定是死在了人、贩子手里。因为孟雪临死前打电话给他,特别高兴地跟他说,她终于发现了一点线索。
而谁也没料到,被拐的女孩被找到时,也是一具尸体,而且是一尸两命。
才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