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知道我性格比较极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倒是真的没再反抗。
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腔心脏有力的跳动,再次问他:“你既然没有失忆,为什么要娶霍尔小姐?”
回答我的依旧是他的沉默。
“说话!”我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却忽然感觉手上一片湿润。
谢宴辞呻吟了一声,似乎是疼的。
我意识到什么,连忙从他身上坐起身。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从病房的玻璃窗上隐约透进点光。
昏暗的环境中,我看不清他此时的模样,只隐约看到他腰间的衬衫上多了一片深色的印记。
那么深色一直在不断扩散,像是液体在流淌。
“你受伤了?”
我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谢宴辞按住我的手,“没事,一点小事。”
“小伤会流这么多血!?”因为担心和着急,我的音量不自觉的拔高了几个度。
我推开他的手,态度十分强硬地解开了他的衬衫。
拉开衬衫,我便看到他腰腹上裹着一圈绷带。
那血就是从他身侧的腰迹流出来的。
我腿伤是装的,他这伤却是实打实的。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我等了这么些天才等到他来。
因为他受伤了。
顶着这般严重的伤,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乘坐飞机。
这是才休养了没多久,就马不停蹄过来看我了。
我眼眶忽然湿润,心头原本对他的那些怨怒也顷刻间消失,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不小心摔倒而已。”他依旧不跟我说实话。
看他态度敷衍,我没好气地怼他:“你这是摔一跤就把腰子摔掉了?”
谢宴辞失笑,“只是被捅了一刀,腰子是还在的。”
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我没接他的茬,而是说:“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包扎。”
我翻身想要下床,却被他一把拉了回去,摔在他身上。
我担心压到他的伤口,连忙用手撑在床上,“你干嘛?不要命了?”
谢宴辞将我揽进怀里,轻轻地抱着,“我是偷偷过来的,不想让人发现我的行踪。”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有人在监视你?”
“算是吧。”他埋首在我颈窝里蹭了蹭,薄唇擦过我颈间的软肉,有些痒,“本来想早些来看你的,但有些麻烦要处理,抱歉。”
“什么麻烦?”
他捧起我的脸,在我眉心吻了吻,说:“一些小麻烦。笙儿,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等我解决完那边的事,就回来找你。”
见他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面无表情地道:“等你?等你什么?等你顺利跟霍尔领证?”
“笙儿,”谢宴辞语气无奈,“我和霍尔之间清清白白,我接近她是另有目的。”
“清清白白?”我“呵”了一声,“都牵过手了,还清清白白?在我没看到的地方,你俩指不定干过多少好事。”
“没干过。”谢宴辞握住我的手,引导我往下,“不信你检查检查浓度。”
我脸涨红,“现在是开黄腔的时候吗!?”
这男人当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而且在腰上流着血的情况下,他居然、居然还
我红着脸把手缩了回来,说:“不想叫医生就算了,我让易安送医药箱进来。”
谢宴辞没有反对,只说:“待会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