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筳席(2 / 3)

了那条线。

身后涌起欢呼声,我听到穆迪的假腿重重磕在桌子上,莫尔索快速再和身旁人说着什么,诺特的呼吸声、邓布利多的掌声,格兰杰细细的抽气声......

再往前迈一步,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四周缓慢涌起雾气,将那些脸染得苍白模糊,像是一丛丛蜡像融化,火烛于每个人额头上摇曳,溶解的汁液顺着鼻子往下滴落。又转瞬之间如石钟乳凝结,最后在那些扁平的脸上形成一节节夸张的喙尖。

紧接着,我听到细小的尖啸,像是什么正在被捕食。一种古怪疼痛的扩充感于耳道翻涌,尖锐刺入大脑,由左往右,细细翻搅。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好在我习惯承受痛苦。我敢肯定这是对我的苛待,那些符合条件的人绝对没有受过这个。

凭借着本能一步一步往前走,白雾中的路似乎被拉得无限长,明明几步就能够够到的火焰杯却不知为何变得格外遥远。

不过,无论它变得有多长,我都不会停下脚步。

雾气越来越浓,隐约有巨大的鳞片于白雾深处浮现,我听见迪明迦祈求我的声音。接着是一双巨翼,莱丽莎的歌声在暗处飘忽。

终点并非是火焰杯,而是一扇门。

【公义之剑应当落在每一人的头上】

我盯着门上的字。

这时,金色的山羊自我背后出现,它仍抱着自己被切割下来的头颅,金色的毛蹭着我的小腿,像是钢丝球一样刷过皮肤。

“现在轮到我了。”山羊意有所指,“你想得比我更早接触到它,尽管我认为时机未到,但是事已至此,我必须做出牺牲。”

“公义之剑应当落在每一人的头上,所以,当神挥舞利刃时,每一户都将有长子死亡。”羊慢吞吞地说,“神拔出剑,作出最后的击打,它不会因为你是信众而越过,它只是挥舞一下。”

“我不是为了你牺牲,你知道的,你不是那个人。我只是为了命运。”

“如果弗里西亚的孩子还活着—— ”羊接着说,“当然,这是毫无意义的。命运总是安排好每一个人的去处,我会为了家族最后一个人而死。”

“你也是。你怎么知道,是你吞噬了金德,而并非金德吞噬了你?”

我看向羊黑色的瞳孔,那里并没有它所描述的痛苦,也没有它所讲述的不甘心,它的眼睛是空茫的,像是早已说服自己。

看着羊,我又细细咀嚼刻在门上的字,突然觉得一种近似于宿命的东西降临在我身上。

“逾越节筳席。”我蹲下身轻轻抚摸山羊的背,山羊点点头。

在基|督降生的一千多年前,信众作为埃及人的奴隶饱受折磨。神用多种灾难击打埃及,迫使法老放松对那些信众的限制。

多次惩戒之后,终于在某天夜里,神拔出公义之剑,做出最后的惩罚——

【公义之剑应当落在每个人头上】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家庭——无论是埃及人,还是信众,都将有人死于愤怒的公义之剑。

你必须宰杀一只羔羊,将它的血涂于门上作为信靠神的标记,以此来避免死亡。当公义之剑降临时,要么它降临到你的家庭,要么你被羔羊血遮盖,羔羊替你而死。

如果你接受这个藏身之处,死亡就越过你。你得救仅仅是因为你相信了羔羊的代赎牺牲。

“我跨过准则,引起了注视?”想到乌鸦的话语,“所以它要杀了我?”

“并非是你。混乱的时间不过是异常的某种显现,最后的元因还是背弃。”羊将断口处的血蹭在我的手掌上,“它看见未来,却暂时没能找到你。”

“去吧,”它将我往们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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