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吗?”迪明迦竖起身子爬到我身边。
“并没有。”我说。
克劳奇对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中略显出格的配角,他像是喜剧片里跑错场的演员,画着小丑的妆骑着隔壁骑士的马。平原的烟灰从他脸上落下来,他踩着剧场的壁炉走进我的房子,举着可笑彩球要表演给我看,然后一举落入纠错的陷阱里。
尖刺刺穿他错误的马,彩球落在地面上,小丑最终会被渔线绑缚走上“正轨”。
【谁都不能成为我的阻碍】
我拉起衣袖,看着夏季新刻上的黑魔标记。对比着他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又想起阴雨绵绵的小镇,想起黄昏里响起的钟声。夏末的庆典里,马戏团从城市来到小镇,又从小镇来到村庄。
他们歇在酒馆里,迷失在人群中。
酒馆现在还在卖着伯德家的酒。老烟鬼在喝醉之后还在唱:“格蕾雅,弗里西亚,莱丽莎,迪明迦——”
嘶哑的歌声混入星辰下的篝火里,燃烧的是我与里德尔毒蛇一样的心。
我拿走克劳奇的水囊,朝他念了一个复杂的咒语。他会一直被绑在这里,直到被另外的人发现。至于我——拿着可以变成穆迪模样的复方汤剂,又携带者掺了克劳奇头发的魔药,进入第三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