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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2 / 3)

拿出魔杖。魔法开始蒙上我们的眼睛。这间狭小的房间的墙壁开始坍塌、重组。一切都在书桌的另一面开始延伸。我将她带离那把系着粉红色软垫的椅子,在虚拟的圆柱间穿行,最后停在一个圆弧形的大厅里。

这里充满着橙花温暖的味道,还有纸业摩擦的沙沙声,有什么东西从我们腿边上穿过,让乌姆里奇打了个哆嗦。

“您别害怕,”我用讨好的语气安慰道,一面挽起她的胳膊,“既然您已经站在网中,不如尽情享受。女士,没有人会知道结局究竟是什么样的。”

“这是我为我们的晚会准备的小玩意,不必介意。恕我斗胆进言,恐惧是不明智的,女士,任何时候对任何东西都不要害怕。这是一场豪华舞会,我们能够见到回忆里那些拥有无上权力的人物。您可以与他们对话,得到一切您大脑中想要的答案。”

“你在愚弄我吗,派丽可·博克?”

“怎么会呢?女士,请容我为您介绍——当然,我知晓福吉部长在您心中的地位,但是要跟我有幸侍奉的那一位相比,他的能力真是可悲。想到这一点真是令人感到好笑,女士,何况您还是塞尔温的后裔。”

乌姆里奇的手指在我掌心不自觉地一缩,下颌绷得紧紧的。

“我不理解你在说什么......什么后裔?”

“唉,塞尔温呀。”我笑着说,“您忘记我们最初见面时的交谈了吗?”

我拉着她,语气轻快:“血统问题实在是世界上最复杂的问题,尊敬的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您去问一问那些老祖母,特别是享有温厚贤良美誉的老祖母们,您就会发现一个又一个惊人的秘密。就像一副纸牌,总能洗出足够多的花样来。”

“有些东西完全不受等级隔阂,甚至能够打破国界。女士,假如有人能够告诉十九世纪的塞尔温,许多年之后,他的玄孙女竟然被本人挽着胳膊在这里散步,塞尔温先生一定会非常惊讶。啊,我们到了!”

我吹灭在房间里照明的灯,轻轻敲着一扇黑门。木板上蛇的纹案令女士激动得牙齿打颤,手掌发冷。

门打开了,里面只是一个小房间。乌姆里奇所面对的只是一个橡木床,上面塞着揉皱的亚麻布和一个脏枕头。床前雕花的木桌上放着枝形烛台,一块小小的地毯上放着矮凳。

另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金水盆和一座蛇形枝状烛台,房间里充满硫磺与树脂的气息,烛光下满地乱影。

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在愚弄我!”她克制不住地大叫起来。而那床单下却滑出一条已经风干的胳膊。

乌姆里奇大叫一声,拼命挣扎。

“别担心,别担心,女士。”我拉着她,走近橡木床,掀开亚麻布,“您还没有回答我那个问题呢:十字架与剪子,哪一个先落地?”

数百年前的耶|稣蹬着空洞的眼睛,他死死地盯住乌姆里奇的脸。荆棘头冠下是被刺穿的颅骨。他的脸倾向一边,右嘴角的皮有些破损,在秃顶的高额头上,几条捶打的痕迹与眉毛平行。

伯德的耶稣开始活动,他躺在床上,把一条裸露的腿压在身体下面,“欢迎光临,女士。”

我挪开目光,凝视它的人就只剩下乌姆里奇。那人形开始变化。牙齿从嘴唇里突出,脸变得短而圆,指甲生长且能够伸缩,最后,长出黑色的毛发。

——它变成一只黑猫。

“纸牌洗出了新的花样!血统!”猫朝着乌姆里奇龇牙,它从布堆里窜出来,消失在另一扇门后。只留下乌姆里奇死死掐住我的手,上下牙碰撞着问:

“那到底是什么?”

“是您心中最有权势的人。”

“不对,不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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