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跪李桂的。
瑰臻本都打算离开了,一听着动静,又停下了脚步。
髓芝也探出身子瞧了一眼。
李桂:“起来说话,怎么回事?”
那弟子看上去也十分年轻,与陆斯言是不相上下的年纪。他跪在庭苑中央的卵石上不肯起,甚至还伏身在地上,长跪不起:“师尊,有关姜茹师姐的死,弟子有话要说。”
李桂与髓芝对视一眼,停在院门口的瑰臻一顿,又一声不吭的回到书房。
李桂转向陆斯言:“你们是一起的?”
陆斯言明白轻重缓急,一低头,道:“弟子并无紧要事,便不打扰师尊了,弟子告退。”
……
李桂叫了那弟子进去,书房的门关上。
霈川又得等。
他闭目靠在假山石上,耳畔一片寂静时,忽然听到了瑰臻唤他——“霈川?”
霈川猛地睁眼,对上书房紧闭的大门,四顾皆没有人影。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难不成是幻听。
瑰臻的声音再度响起,清晰无比:“分你一直耳朵,你也听一听。”
此话一落,仿佛打开了什么机关似的,耳朵里的声音忽然杂乱了起来。
瑰臻见书房中的一举一动就传给了他一起听。
那弟子在髓芝的温声安抚下,喝了口茶,理清了思路,出口就惊人:“师尊,姜茹师姐是失踪的第一个夜里,弟子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
李桂:“你梦见了什么?”
“弟子梦见姜茹师姐被人很残忍的侮辱……杀害。”
那不是梦,是事实。
李桂立刻凝重:“你梦见了?”
那弟子道:“是。”紧接着,他断断续续,详述了梦中的场景。
瑰臻坐在一旁,越听越觉得骇人,他讲述的实在太详细了。
姜茹的每一次挣扎,每一次惨叫,甚至身上怎么搞出来的一处处伤痕……
仿佛他就在现场亲眼看着一般。
瑰臻瞧过姜茹的尸体,更可怕的是,他说的每一处伤,在姜茹的身体上,都能极致的吻合。
待他说完,一片死寂。
瑰臻问了句:“你和姜茹是什么关系?”
弟子答:“同门的关系,她是师姐,年长我二百余年,平日里交情并不密切。”
那怎么会梦到呢?
瑰臻疑问。
霈川发现他竟然连师尊的心声都能听得见。
在场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疑问。
李桂问:“事发那天,你在哪里?”
“弟子在寝居里。”
李桂:“谁能作证?”
“与弟子同居一屋的禾岚师兄可作证,弟子梦中惊醒时一身冷汗,口中胡言,吵醒了禾岚师兄,他还帮弟子打了井水擦脸。”
李桂:“传禾岚。”
他的传令直接响彻在桂花洲上空。
瑰臻悄悄问起了霈川:“你听出门道了?”
霈川不知如何使用这个法术传音给她。
瑰臻便道:“你心说即可,我能听得见。”
霈川想着,只说了一个字:“玄。”
越听越觉得玄乎,像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
霈川本以为瑰臻还要多留一会儿,不想,她很快出来了。
瑰臻对他道:“走吧。”
那所谓“分一只耳朵”的神通不知何时收了。
霈川问:“您不再听听?”
瑰臻道:“听也是白听,今天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