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没少操劳吧。”
岑慧俯身道:“启禀陛下,是臣无能,不能为帝卿分忧,还请陛下降罪。”
齐玉帝卿是先帝的同胞弟弟,与先帝同为嫡出,身份自然比另外几位帝卿尊贵些,故而嫁了自己最喜欢的人,继续住在历城的帝卿府中。
岑慧和帝卿只有岑婕这一个女儿,成亲这样的大事,自然少不了要操劳的,就算交给别人做,齐玉帝卿作为生父也不会放心。
这样的道理黛思尘自然是明白的,她起身绕过桌案将岑慧搀起,声音如往常一样温而缓:“岑爱卿和皇叔的辛苦朕自是明白,什么降罪不降罪的,皇叔若是忙不过来,朕让兰沁从宫里的女官中挑几个能用的,帮爱卿和皇叔分忧。”
岑慧连连谢恩:“陛下垂爱,臣与帝卿不胜感激。”
黛思尘这便回头吩咐兰沁:“去徐尚宫那里挑几个会做事的跟着岑爱卿一起回府。”
兰沁福了福身子,道了声:“是,陛下。”
兰沁说罢便领着两位大人转身出了尚书房。
黛思尘透过那片掀开的金黄色门帘,看着岑慧提着朝裙的裙摆,迈过那二尺高的门槛,岑慧身形在众文官中算是高挑的了,迈这门槛却也有几分吃力。
黛思尘收回视线的一瞬,余光却瞥见了岑慧鬓角生出的那一撮白发,在明媚的阳光下格外显眼。
她猛然记起岑慧的独女已经行过加冠了,岑慧也已经年过半百了,黛思尘晃神一般掐着指头算了算,冷不丁地说道:“岑慧还有5年便可致仕还乡,颐养天年了吧。”
兰沁暂离,便由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小徒弟芙青伺候在侧,芙青跟着兰沁也也有两三年了,脑子本也机敏,听到黛思尘的话,手上研墨的动作也没停下,缓缓接道:“陛下圣明,岑大人如今的确已有55了。”
“岑婕是壬寅年入的翰林,比长霖晚两年,听说他们二人自幼同窗而读,交情不错。”黛思尘说罢翻开奏折看了起来。
芙青见皇上又看起了奏折,但是皇帝开口,她不好不接,只好想了想说道:“陛下慧眼。”
虽是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她在宫中做的这几年,也没少听到前朝后宫的闲言碎语,只知道这位孟大人每逢休息日便是深居简出,在御史台的这几年不树敌就不错了,哪里来的什么朋友。
黛思尘将芙青的神色尽收眼底,无声地笑了笑,几笔将手上的折子批完了。
有些事黛思尘若是不经一番调查也会被蒙在鼓里,更何况是芙青她们。
“算起来,岑婕也在翰林院待了三年了,一直做编纂不知是不是委屈她了,岑婕才学虽然不似长霖那样出众,但是做编纂这几年也没出什么错,其母在礼部待了几十年也是兢兢业业,不辞辛劳。”
况且当年的事情也有岑慧一份功劳,这些黛思尘都记在心里,岑婕的位置是该往上升一升了。
但是如何升,升到什么位置,黛思尘心中还是有些犯难。
她将朱笔搁在一旁,吩咐道:“去静慈宫,朕要去看看太后。”
芙青迅速收拾好桌案,将奏折整理好,应了声“是”,便跟着黛思尘出了门,高声唤来轿夫:“摆驾静慈宫。”
兰沁忙了半个时辰将事先选好的女官宫侍带给岑慧,“岑大人,这几位都是尚衣局的管事,平日做事也都是利索的,婚宴之事事无巨细,岑大人尽可以安排她们去做。”
几位女官和宫侍也附和道:“奴婢等定当尽心尽力。”
岑慧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兰沁道了谢,高高兴兴地将人领了回去。
兰沁办完了差事,立刻赶回了尚书房,结果却被房外的宫侍告知皇上去了静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