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晁和易桑双双愣住。
他们应该看出什么吗？
闻言卫晁和易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结果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范老头顺着顾西棠的话再一次看向大教室里的小蛮，以及围着小蛮的那些小孩儿。
这一次他的目光停留的比较久。
突然，范老头灵机一动，发现了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大人，您指的是那些孩子身上的气息？”
除了小蛮身上带有浓重的血孽之气，剩下的那十九个孩子他们身上的气息十分干净。
这只代表了一种情况。
那就是这些孩子死后并没有杀过人。
他们身上没有人命。
“没错。”
见范老头终于看出来了，顾西棠继续往下说：“杀人偿命，首先，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
指责小蛮不该复仇，让她放下屠刀。”
“更关键的是，你们担心小蛮控制不了自己，实际上你们全都错了，小蛮她能很好的控制自己，这一点从那十九个孩子的身上就能看出来。”
在鬼蜮里，刚见到剩下的那十九个孩子时顾西棠就发现了，这些孩子身上的气息很干净，没有杀孽。
这说明从头到尾就只有小蛮一个人出手了。
总共二十个孩子，小蛮的命格最特殊，死后直接化作厉鬼。
在化作厉鬼的一瞬间小蛮就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
她护住了另外那十九个孩子，不让他们动手，最终由她自己承担了这一切。
顾西棠完全不担心小蛮会失控。
因为他坚信，被残忍杀害后仍记挂着其他小伙伴的小蛮绝不会随意杀人。
顾西棠说完，傅之熵等人皆感到万分震惊。
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孩子被虐杀后竟然还能控制住自己，并且还想的那么深远。
“其实我现在就可以送那十九个孩子下地府投胎，因为他们的身上没有人命，可他们落在小蛮身上的因果太大了，这些孩子最好是一起待上一段时间，跟着我攒一些功德，那样做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最合适的。”
顾西棠不是悲天悯人的佛。
他是鬼王。
锱铢必较的鬼王。
拿的起屠刀，也有护佑众生的心。
小蛮杀人复仇，顾西棠从一开始就不觉得是错，不然也不会将这些孩子带回来。
“这件事西棠做的没错。”
傅之熵一个跨步来到顾西棠身边站定。
宛若一座大山，稳重且可靠。
他的视线扫过杨明、李大壮，还有范老头他们，眼神分外坚毅。
“善良不是空谈，佛只渡他们的有缘人，小蛮确实杀了人，可她真的错了吗？在她的心中，她肯定是觉得值得的，我相信哪怕是下了地府，面临判官司的审判，她也仍旧会觉得是值得的，只要她觉得是对的，那就没错。”
话音刚落，一缕金灿灿的功德之气自傅之熵的体内飘出，一转眼就飞向了小蛮的身体里。
与上次在悠然山庄时不同，顾西棠将自己的功德之气分给了方宏夫妻，没有被人发现。
这次，除了傅之熵本人，包括顾西棠在内，范老头和卫晁等人全都看到了。
傅之熵是十世善人，在某种程度上，他的认可相当于天地鉴之、金玉良言。
那一缕金灿灿、带有深厚气运的功德之气明显就是天道有所感，认可了傅之熵的想法，同意傅之熵分一缕功德之气给小蛮。
顾西棠缓缓睁大双眸，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傅之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