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看向蓝璇月,直言道。
“龙涎香。”他指了指面前的小瓶,轻扬了眉角,“公主可熟悉
?”边说还是注意着蓝璇月的神色。
蓝璇月面色僵了一瞬,旋即笑道,“摄政王真会说笑,这是父皇常用的香,璇月又怎会不知。”
皇上低头处理着奏折,看似对秦晏及蓝璇月之间的对话并不在意,只是看着奏折的那一页久久没有翻动过。
顾时歌倒是安静了彻底,这会儿听到蓝璇月的话,终是没忍住。
又或是说,他沉默了太久,从宫门走到御书房实在是太过耗费体力。
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再加上终于瞧见蓝璇月的出现,他如何还能够忍得。
“六公主所言极是,皇上喜用龙涎香,六公主知晓倒也正常。”顾时歌笑着接了句,他撑着手肘,像极了纨绔子弟的模样。
“但我怎么听说,送至御书房的龙涎香,是六公主亲自挑选送来的?”
蓝璇月心底咯噔一声,她亲自挑选?
她几时亲自挑选过,她分明是……
“父皇!”她稳住神器,急忙反驳,“儿臣没有做过!”
皇上不语,但看向顾时歌的目光多少夹杂了些许不满。
摄政王身份摆在那里,他问六公主,自是算不上越界。
但他顾时歌,不过就是顾相的儿子。
臣子的儿子,如何能够质问他皇室的子女。
顾忌着秦晏在,皇上闷着一口气,沉声应,“这批龙涎香,是谁挑选,朕自会着人去查,不牢顾家公子忧心。”
这是在明里暗里指责他僭越呢。
顾时歌耸了耸肩,没再接话。
秦晏眸色微沉,没有理会皇上的话,直接摆出证明。
“这是太医院的证明,六公主可还有话要说?”
蓝璇月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绪,“摄政王说笑了,太医院的证明,与璇月有何干系?”
秦晏:“六公主的意思,是非要本王将其说的清清楚楚?”
男人黝黑的眸底掠过一丝不悦,身上的压迫在这一刻来的猝不及防。
蓝璇月脸色本就差,眼下这般更是苍白着脸。
即便如此,她还是执拗的对皇上道,“父皇,儿臣竟不知,父皇用的龙涎香出了问题,为何父皇会怪罪到儿臣身上!”
她是当朝公主,不管如何,皇上第一个怀疑的目标,也绝不可能是她。
皇上闻此,放下奏折,那双眼半眯起,声音裹着冷意,半点也不像是身为父皇的模样。
“小六,你知道,朕,不喜人说谎。”
蓝璇月面不改色,“父皇,儿臣所言,并无半点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