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车看去!
敢在皇宫内廷奔马,还是开国以来的头一遭,何况,还是万国来朝大会这么重要的场合!
文武百官,各家命妇,还有异国使者们,可全都看着呢!
王珪顿时困意全无,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他对身后的房玄龄,道:“玄龄,你是这两日的值守宰相,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房玄龄看着马车前去的方向,眼皮忍不住得跳动个不停。
他沉默了片刻,道:“王相,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虽说房玄龄知道内情,但却不能在公开场合之下议论。
终究是宫闱内情,就算是个误会,也不能传出去。
王珪看了看左右,见两仪殿迟迟不开门,便带着房玄龄和杨恭仁,朝着人群外走去。
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房玄龄苦笑一声,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昨夜在掖庭局之中,光是因为乱嚼舌头被杖毙的宫女太监,就有三个!”
“连陛下身边的怀恩公公,都被罚俸两年!”
“简单的说,太上皇和陛下已经彻底翻脸了!”
王珪和杨恭仁相视苦笑。
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情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自玄武门之变后,太上皇和陛下始终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这对父子明知道,他们早已经水火不容,但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平稳。
或许,是为了大唐的安定考虑。
可谁都知道,这对父子之间,迟早要爆发一场剧烈的冲突!
只是一直缺一个契机而已。
这个契机,明显已经来了!
自古以来,皇帝的家事就是国事。
太上皇虽早就退出权力的核心,但这么些年,在朝中依旧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冲突,会给朝堂带来多大的变化。
“王相,您与太上皇交情不浅,可知道太上皇会如何?”
房玄龄忧心忡忡地问道。
王珪摇了摇头,叹气道:“实话实说,老夫也不知道太上皇会做出什么事。”
“但陛下心心念念万国来朝大会多年,肯定不会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放下各国使节,去太安宫向太上皇说软话。”
杨恭仁忽然插嘴道:“刚才那辆马车里坐的是谁?”
王珪和房玄龄同时一怔。
他们都注意到,那辆马车是直奔着太安宫去的。
却都没想,马车里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王珪皱眉道:“杨相,你的意思是”
杨恭仁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车的方向。
“若是老夫所料不差,马车里应该是长公主殿下。”
“这世上,能劝得住太上皇的,只有长公主!”
“玄龄,一会儿老夫和王相找个由头去一趟太安宫,陛下和太上皇之间的矛盾关系到江山社稷,我等既为宰相,理应将危险消弭于无形之中!”
“万国来朝大会之事,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