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惋惜长叹了一声,看向火光时,满眼贪婪之色。
“本官早就听闻刘稷发明了踏犁,带动村民开垦荒地,功劳莫大,要是本官不忙于公事,早来一步,刘稷也就不会命丧流寇之手了。”
按照计划,得逞后的周财主很快就会跳出来,说踏犁是刘稷盗用的,拿出伪造好的借据。
赵县令想要彰显自己断案很公正,因此对于刘稷的死,表现得相当惋惜。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对刘稷有多关照,私交甚笃呢。
只是赵县令还在努力想着伤心事,表现着伤感。
站在十步外的年轻人,忽然抬起头来,扒拉着耳朵两边的头发,冲他咧嘴一乐。
“多谢大人的关心,我就是刘稷,我还没死呢。”
“你要是刘稷,那我岂不是活见鬼了?”
赵县令下意识的反驳,面色微怒。
“本官不知你是谁家的小子,胆敢戏弄我,你不怕挨板子吗?左右来人!”
没等衙差到位拿人,老村长疾步走出来作证。
“大人,阿谡他没戏弄你,阿谡他确实是大人口中的刘谡,也确实没有死。”
“是啊县令大人,阿稷还活着,只是烧焦了头发,没被流寇杀死,也没被火烧死。”
“县令大人你不是来抓流寇的吗?赶紧带人去周围看看,放火的流寇应该还没走远。”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纷纷走上前来。
把刘稷两兄弟护在了中间。
赵县令看到这群泥腿子说得头头是道,一下子傻了眼。
他相信这些泥腿子不敢,也没必要欺骗自己。
刘稷确实没有死!
眼见到嘴的良田飞了,自己还闹了出笑话。
赵县令气得脸色铁青,朝着四周张望。
“周财主呢!去!把周财主叫来见我!”
人没杀就把火放了,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打草惊了蛇。
周财主和独眼龙他们一定是脑子里进了水!
两个废物!
赵县令指派了两个知情的心腹手下,前往村西找周财主。
刘稷明知故问:“大人找周财主有何事?”
“他不是刘家寨最富的人吗,本官担心那些流寇在你这里放了火没得手,去加害周财主。”
急中生智,理由还十分的正当。
刘稷不由得高看了一眼马上的贪官县令。
此人这么多年没有落马,还能黑白两道通吃,不容小觑。
而在马背上的赵县令,见刘稷轻信了自己的谎言,心里不屑地轻哼一声。
泥腿子出身的佃户,见识浅薄,只知道土里刨食卖苦力,当个老实人老好人。
也就是运气好发明了踏犁,这才有了翻身的机会,哪里懂阴谋诡计为何物。
一计不成,自己再给周财主出一计就行。
这一次,只让周财主当打手,必须全部听他安排,一定能马到成功!
“火势弱了,你们几个去清点一下刘稷损失几何,记录在案,来日好找流寇算账。”
赵县令继续装模作样地关心,迷惑刘稷。
反正流寇找不着,只能自认倒霉。
四名衙差分成两队,手里握紧着佩刀,往火势稍弱的东西两侧墙头走去。
西边的大步流星向前。
东边的衙差没走两步被跘了一脚,扑倒在地。
等看清绊倒他们的是什么东西,面色剧变,立即折返回来复命。
“大人!墙下有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