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鉴将身上背着的兽皮袋取下来,解开袋子后里面露出一个形如枯槁的兽人,那兽人脸颊两侧已经凹了回去,眼窝深陷唇色泛白,脸上隐约还能看到青紫的伤痕,只不过他身上太过污秽肮脏,一时之间令人无法辨清他的面目。
首领大惊,连忙换来自己的伴侣打了清水过来,将兽人的脸擦洗干净。
银鉴则是淡定地丢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他的意思很明确,他带回来的人是活着的,至于之后会不会死,就不再关他的事了。
首领和他的伴侣耐心的将兽皮袋里的兽人扶出来,然后再将他的脸擦洗干净,之后的事情,他的伴侣不方便在场,首领便又喊来一个雄性兽人,和他一起将兽人彻彻底底清洗干净,之后他们终于认清了这就是他们失踪不见的族医。
“蓝根蓝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首领。”首领心里是又气又急,气的是蓝根的不听话任性妄为,如果不是他自己独自离开部落,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呢,急的是蓝根若是真的活不下去,那他们部落往后可怎么办?
一个部落没有族医,这对部落来说是很大的危机,好在蓝根
慢慢的苏醒过来,他睁开一双麻木空洞的眼看着首领好半响后,眼底仿佛有一丝亮光划过,不过也是也如星石一般很快陨落下去,蓝根缓缓的闭上眼,嘴唇轻轻的上下合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首领贴在他嘴边而仔细的辨认着,好半响后,抬起头看着那兽人说:“蓝根说他又做梦了。”
这是受了多大的罪才会一直以为自己梦到族人相见。
蓝根的状态很不好,即便是醒了也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他不会自己吃饭,甚至不会自己大小便,首领没办法找了部落里两个单身的雄性,没日没夜的照顾他。
兽人们是乐于照顾蓝根的,毕竟他是族医,只要他能清醒过来,就还是件好事情,对他们来说还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原本计划在食草族部落待两天就离开了银鉴和虎天等兽人,这下因为白玲和蓝根的事情又多耽误了一天,对于他们来说,如今的时间一天便是也耽误不得的。
于是,在将蓝根交到首领手上后,银鉴便和虎天商议着要启程了,虎天对此没有异议,虽然白玲仍然有有些晕晕乎乎的状态不大好,但他并不想在这个
部落继续留下去。
白玲的失踪虽然看似一场意外,但对他来说,他并不想经历第二次了。兽心难测,谁知道这些兽人还打着什么主意,虎天宁愿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要拿白玲去冒险。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阿绿要生崽了,阿绿的婆婆和她的家人已经急得乱作一团,看到虎天他们背着大包小包出来,也顾不得打招呼,她的婆婆直接扑到白玲面前,哇的一声哭起来。
“好看的雌性,美丽的雌性,求求你救救我家阿绿吧,阿绿,他昨天夜里已经生了一夜,可依旧生不出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阿绿吧。”
虎天脸色寒凉的将阿绿的婆婆推开:“白玲又不是族医,她怎么救你家的雌性,你们不要在这胡搅蛮缠,小心我不客气。”
阿绿的婆婆却不惧怕虎天的威胁,一个劲的跪在地上,对着白玲哭求跪拜。
“求求你,美丽的雌性,你一定有办法救救阿绿的,没有人敢吃兽神像的食物,只有你,你吃了兽神的食物却没有受到兽神的惩罚,你一定是兽神派来拯救大
家的,你就救救我家阿绿吧,阿绿她勤劳诚恳任劳任怨,从来没有半句怨言,阿绿他是一个善良的受人,他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阿绿。”
阿丽的婆婆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