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带着几分温柔。
湿透的纸巾团攥在手里,宋落君靠在墙上,遮住透出的背带,作寻常的求助,“在这里等了很久雨都没停,我没带伞,能送我去东门外的车站吗?”
“好。”荆雨疏放下撑着的伞,从胸口兜里拿出一小包纸巾,递给宋落君,“快擦擦,不然会感冒的。”
她伸手接过,擦拭那些原本准备自然干的发尾,湿冷刺激着敏感的神经,她忍不住打了喷嚏。
荆雨疏唇似动非动,“站前一点。”
她不明所以地挪了一点距离,他拉开外套的拉链,露出内搭,那抹亮色是打球时的篮球服,紧接着,他脱下休闲服,披在她肩上。
“不用了,学长。”
她慌忙扯下衣服的外沿,被荆雨疏镇住,半掉的衣服拉回原有的高度。
那一刻,他做出的行为不容置喙,也不允许别人轻易拒绝。
她抱着袋子和书,他捡起地上的伞,两人在雨里同行。
她极其小心地护着借阅的书籍,时不时分心揪住外套的右空袖,奈何袖子走几步就掉,无力帮袖子躲雨。
荆雨疏注意到她的慢吞吞,起先以为是她拖延时间,再一看,她还有闲情管一件衣服的湿。他提前将伞往前举了点,“等下。”
伞柄交于她,他拿起两只空袖子简单打了个结,披着的衣服牢固地披在她肩,她心跳不由地怦怦几下,却被雨声掩盖。他想分担几本书,换来宋落君的拒却。
之后,她顺利上了车,回头一瞥,他的左肩左臂沾满了水珠,她后知后觉,一路上他都将伞偏向她那一侧。而他不甚在意。
时见后来听了此事,开玩笑地说:“我猜,你进了他的池塘。”
她当时说了什么。
似乎是一时意气的话。
记不清了。
但后来的她一直以为他是个热枕真诚的人,
却不想换来了他的利用。
她曾想过,如果不是利用,他们或许并不会分开。
思绪回神,她从雨棚转移到了车里,拉上车门的那刻,荆雨疏伸手牵制住门外的扶手,车门向外偏移。她不再挣扎,任由荆雨疏坐进车里。
“我没钱。”他窘迫的语调颤抖,眼神缥缈。
他撩起头发,揭下发带,那双桃花眼里多了无法言说的情愫,沉声,“上次提到的交易,落君考虑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