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宋落君起身,站在门口,被医生叫了进来。
她走到看诊桌前,肩背着一个包,包身落在腰间,衬得比例好。
“荆雨疏女朋友是吧。”医生手握着黑色中性笔,流畅地写着病例。
宋落君落眸,瞥了对坐的他,“我不是。”
医生是个急性子,不等她说完“他女朋友”几个字,以为是女人闹脾气,没多管,只是语重心长地叮嘱,“你多上点心,他旧伤添新伤的,需要好好养着。”
拿过接力球,他仰视着淡漠的她,随口应下了她的假身份,“没,医生,都是我自己干的,没敢告诉她。”
等医生写完病历卡,宋落君拿上就走,丝毫不顾旁边的病号。
荆雨疏正要跟上时,医生拉着他又说了,“小两口回去好好过,这日子过得不容易,但总能找到一条适合你们的路。”
他点了点头,出了诊室,追上她。
宋落君没好气地说,“你故意的?”
故意让医生以为,他俩还是一对。
“没。”此时的解释更像欲盖弥彰,他还是说了下去,“我俩门前的动作,被医生误会了。”
“哦,是吗。”她小小声地嘟囔。
再说下去,就像个无底洞,越描越黑。
荆雨疏去了另外的诊室上药,她去药房取了口服药,回来时,便看见在她面前沉默少言的人,与上药的护士聊得火热。
就如同多年前一样。
沉默与肆意,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攥着药袋子,正欲离开,护士走离他身边,前去药柜拿消毒用品。他的背部多了几道她不曾见过的旧伤疤,以及新添的伤痕,血液凝固。
这些年他过得不好吗?
利用完她,应该过得更好。
他俩隐约有种牵扯,荆雨疏昂首,便看见了走廊里她的侧影。等不及护士上药,冲了出来,“等久了,落君。”
他牵起她的手,死死拽住不放,坚持着小两口的人设。
她被拉的无所适从,硬着头皮进了护士的眼。
“荆大帅哥,这就是嫂子啊。”护士多看了宋落君几眼。她像从壁画走下来的仙女,气质冷,却染了一头红发,妆容精致,惹眼明艳得很。
看样子更像是荆雨疏认识的人。
在陌生的人被当作情侣也就算了,在认识的人面前为什么还要承认。
她没空玩这种假模假样的把戏,“妹妹认错了,我是他分了很久的前任。”
他忽然松开了力道,她一指一指掰开,脱离他的掌控,“他的现任,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啊,可是……”小护士捏着棉签的手抖动,擦在荆雨疏完好的皮肤那里,酒精挥发,背部由此有了一些清爽。但他暗淡的眼神却提示小护士不要再说下去。
可是他很久都没有现任了。
“既然你们认识,那妹妹,荆大帅哥就交给你了。”宋落君拎起药袋子,递给小护士,一言不合地离开了诊室。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护士喃喃自语了许久,也不见他回应。
等到上完药后,荆雨疏穿好衣服,提起袋子,走到诊室门旁,语气装着一点稳重,“你呀,做好分内的,不要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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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那幅竹林亭画,耗费了宋落君一个月的时间。直播展示的只是微小的一部分,更多时候,她需要连夜赶工,赶上落下的进度,确保在交付前装裱完成。
她把画放在后备箱里,运送到客户家中。抵达楼下时,给客户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验收。
这笔订单的客人姓于,是位海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