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夹了一块酥肉,放进宋母碗中。
宋母以前吃这套,现在不吃,制止了她的动作,“停,我们先聊正事。”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平淡地问道:“怎么了?”
“你去给荆雨疏的工作室注资了?”宋母卸下亲切的情绪,眼底带着冷光,闪着冷峻,面带庄严地问。
“嗯。”她云淡风轻地承认,桌下的手摁着小方包的扣子,开了松,松了按回去。
她的注资,换了匿名,用的是自己在国外存下的小金库,并未动用家里的一分钱,尽管知道此举被查出,会默认宋家站在荆雨疏这边,她也没有告诉家里人。
之前提及荆雨疏,宋母的情绪并没有今日这般严肃,反而有些无奈涵盖其中。
沉默里,她看到了那场知情后无声地阻拦。家里人不理解她的做法,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应下,姑且算是动了恻隐之心,答应了那场不等价的交易。
“阿君想帮人,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宋母叹了气,开口。
宋落君咬唇不答,上唇干涩。宋潜倒了杯茶水,推至到她面前。茶水温凉,润得掉干涩,却润不了心。
“不是不帮,要在暗地里帮。”宋父和颜悦色地盛几碗汤,端到转盘上,“阿君这次匿名注资是荆雨疏透露的。”
并非是暴露了。
荆雨疏不放心她一个人注资,告诉了宋家人。
她松了口气,不安的手指悄然落在紧身裤上,额头冒出的冷汗滑落,滴在衣裳上,湿了一小片,但并不明显。
宋潜看她还怀揣不安,安慰道:“没关系,公司和荆雨疏关系密切点也没有什么。”
没关系,幸好家里人不知道他们有过一段,不然也得拦着。
“我去趟厕所。”
宋父宋母点头示意她去。
上完卫生间,她挤着洗手液,开了水龙头,冲了冲手上的落灰,指尖滴着水,平视镜子,重新涂抹着口红,她抿了抿唇,低头放回。
右耳垂突然轻了一点,耳环从肩沿着衣裳滑落到地。她看见一双精致皮鞋,皮鞋的主人刚从右侧的男厕出来,俯身捡起,掷地有声,“落君,你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