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迟了就迟了的态度,跑去星巴克,根据大家喜好买了上午茶,犒劳一下各位部长。
画了淡妆,却故意留了青色的黑眼圈,与提气色的口红,有了对比,加上冬天手脚冰凉的坏毛病,一环扣一环,让林姐心疼。由此可见,这张牌屡试不爽,但宋落君一般不用。
这副鬼样子,同样很招荆雨疏心疼。可眼下,她不太想一直被他抓着。
笔记本袋子理所应当落在荆雨疏手上,她蜷缩着身子走过,靠着幕布,借过他身边,“别跟,我去个厕所。”
听到他一声答,宋落君踏过门槛,习惯性顺带关上门的手松开,将门推回原位,走了几步,确定没跟来,放心去了女厕。
她待了十几分钟,出来洗手。低着头,高大的黑影遮住了洗手台的灯,宋落君侧眼,知晓来人,“你怎么还跟?”
那人背靠洗手台,双手环胸,裤管长而直,脚下的皮鞋晃着灯光,蹭得发亮,“谁说我跟了,我也要上厕所。男厕所也在这里。”
宋落君关了水龙头,瞅见旁边的烘干机,手抬到机器下方,灵巧地感应,轰轰声一阵,热流吹拂手心。她向来不用烘干器的,吹多了,手上的水滴也不会蒸发,不如等它自然干,自然使然都比这台破机器来的快。难得她今天有兴致,拖了点时间,移开感应区,“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很小学生诶。”
荆雨疏垂下眼睑,嘴角弯起了几分弧度,装傻道:“过了那个年纪了,不清楚。”
“不过。”他拉起那双由热变凉的手,往办公室的方向踱步。熟悉的温度,宋落君任由他拽着走,耳旁传来他悠悠的声音,“我只知道,你现在很需要吃东西。”
卫生间通往办公室的路要穿过各个部门的工作区,宋落君不想被人多说闲话,“可以跟你去办公室,但手要先放开。”
荆雨疏扯着她的衣袖向前,正经地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他的分寸就是,在即将经过部门工作区的时候,放开。在短暂的无人空间,他重新牵起她的袖角。循环往复,好几次。
她惊讶于他只接触她的袖子,下一秒,又被出其不意地牵起手,男人的体温通过一点动作,递进她的手心。
接触进一步,是否代表,他们的关系进一步了?那个日期要到了,他想坦白所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呢?
荆雨疏牵着她到了办公室也不曾放开,宋落君看着他翻找了几个抽屉,一无所获,眉头轻皱,她的目光落在了茶几桌上,冒着热气的豆浆和小笼包,坐着的沙发放着电脑包。
他找了多久,宋落君也就待在他身旁多久。找到一个偏角,拿出了积灰的包裹,用剪刀一下划开,拿出了一个鸡蛋形状的东西,好似鱼水之欢的玩具。
她清咳,别过头,瞳孔里满是疑惑,但荆雨疏却一本正经地塞进她手里,揭晓了它的本名,“暖手宝,你捂着一会儿,它就会发热了。”
荆雨疏盘点了一下没用过的暖手宝,斜眼瞅见宋落君脸异常的红扑扑,四指附在她的脸颊上,“脸这么烫,还冷吗?”
“不,不冷。”宋落君为自己的想歪感到了尴尬,手上的暖手宝更像是烫手山芋,烫得想还给它原来的主人。
女人的眼珠子乱转,对暖手宝更是无处下手,鸡蛋形状的东西,怕是想入非非,荆雨疏翘起嘴角,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把它当什么了?”
坏心思被戳破,火热瞬间上升,窗外有风飘进,吹的宋落君,一下从困顿中拉到清醒程度,她反倒镇静了,傲娇模样还在,面上的嘴倔着,“没什么,一个鸡蛋而已。”
鸡蛋而已,点到为止。
红润爬上了他的耳朵,他手挡住了那抹艳红,“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