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间,灯下晃的金光闪闪,她的眼皮跳了一下又一下,只为了减少它的刺激。
她所剩无几的空间被他狠狠侵吞,她听见他换气的呼吸,如饥似渴地想要更多,“这不够。”
感觉到她眼睛不舒服,他往后坐了一步,移走了奖杯,放到了不显眼的沙发底下,手拂去她眼睛流下的泪痕,“奖杯归你,你归我,可好?”
啪嗒。光线收束消失,他们陷落进了休息室的黑暗,她秉着呼吸,他还在等着她的回答。空气一片静默,即使捂住耳朵也可以听到门外的细响。
喘息若有似无地进行,她放下摁着关灯器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啊。”
白昼的光透着几层朦胧的纱帘,隐约勾勒着她的脸,从眼尾的痣开始吻啄她的泪痕,一点一点覆盖地她的害怕,送去他来之不易的喜欢,最后到唇时,他反而停了许久,手指在唇上作怪。她主动揽上他的脖颈,凭着直觉,吻上他的唇。
本以为是蜻蜓点水,一闪而过,她想放开时,后脑勺被他牢牢扣住,加深了这个初次亲吻的意义。她接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推拒着他如狼似虎的继续。他不满地咬了下她那颗饱满的唇珠,放开了羞涩的小姑娘。她也才发觉,额头上的鸭舌帽被他的脸上掀起一点,却意外地没掉下来。
“走吧,送你回家。”
“不是有给你办的庆功宴吗?”
那个短暂的沉默间,她听见了几个人路过说了荆哥获奖,要吃顿大餐庆祝。
“他们喝他们的。”荆雨疏全然不在意这场庆功宴,见她这么认真,忍不住想逗逗她,“我们做我们的。”
她听懂了他的荤话,暗骂一句,“不害臊。”
可吻过的腿软得不像话,欲要站起,又跌坐了沙发上,还是荆雨疏扶起来的,最后她也没晃过神来,怀里塞了那座奖杯。他压低她帽子的帽舌,一手撑着她的背部,一手箍在她曲起的腿间,连人带身子做了一个公主抱。
日落西山,薄薄一层金纱洒在他身上,环绕他脖子的小手也沾了光,亮金金的,她蜷缩在他怀里,头埋得极低,生怕被那群围着他的女生认出。
他笑意凛然,像是笑她做贼心虚,可腿上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抱着她却是不慌不忙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稳重感被她轻易忽略,以至于过了很久以后,她才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很稳重。
荆雨疏抱着她,落座到她的跑车的副驾上驶,两人的关系瞬息万变,她一时适应不过来,用嗯打了马虎眼,“开我的车?”
他像条复苏的枯河,水流翻涌,行为也愈加放肆,一只手摁在车门上方,另一只手钳住她的半边小脸,“没礼貌,叫名字。”
受了牵制的唇,半天咬不出字,含混不清地喊了全名,“荆雨疏。”
被他吻过的唇水润富有光彩,拇指坏心眼地抚过那里,一点一点擦去唇彩,抹到他自己亲乱的唇上,身体上得到了餍足,精神还需要她的食粮喂养,“换个亲密点的。”
“想不出。”她冥思了片刻,把握不好他想要什么样的称呼,试探地开口,“像师傅那样,叫你阿疏?”
但师傅提过,他不喜欢他这读起来娘们唧唧的本名,自然也不会想要人再提这个小名。他没有吭声,她判断自己说错话了,忙遮住了嘴。
区区几秒,却无比漫长。绿叶飘落到她和他之间,粘在他的外套上,她伸手拿开。世人喜爱他,就连大自然都偏爱这位少年,恨不得将落叶都框进有他的世界里,只为了多瞧上他一眼。他摘下她手里的残叶,摊开手掌,让它随风飞去,一道细腻的低音传至她耳朵,“好,就阿疏。”
他转过侧脸,“叫来听听?”
“阿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