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回弹,水滴润湿了他的薄衫并肆意蔓延,他歪着脑袋低笑道:“嗯,还想跑?”
他单手捆住了她娇小的双手,回敬了她一脸凉水,她一度睁不开眼,只有薄薄的眼皮挡着蔚蓝天下的骄阳,红彤彤的一片。
划船的师傅轻咳了几声,没眼看这对小情侣。
炽热温度传染到她的脸上,手忍不住轻轻推搡着他,试图把这场小闹剧的罪魁祸首之名甩到男朋友身上。他的手溜进她的外套里,她只觉得身上的背心吊带在下坠,她给了一记眼色,他才将手放到背上部附近,整顿刚才的下滑感。
她忽然有什么不好的预感,锁骨上蹭着的吊带绳子松开,她直接埋进他怀里,惹得他一脸调笑,替她重新系了带子,蝴蝶结藏进她外搭的轻纱里,锁骨在其中若隐若现。
他捏住染了红晕的耳朵,附而道:“我需要谢礼。”
随后他起身,跟那个划船师傅比划了几句,就抬起船浆,左滑右跺。师傅忙里偷闲地擦掉额间的汗水,她递了纸手绢,莞尔说:“叔叔,这附近有什么可以逛吗?”
划船师傅说话带有浓烈的本地人音调,可能是和外地人打交道打多了,普通话说的基本都能听懂,但那一股子特色口音,他们听得乐呵,他还清了个嗓子,郑重道:“这条河的终点是锦云寺。我们云诏人很喜欢去这里烧香拜佛,许的愿望百试百灵。寺庙旁边有一条小吃街和一家书店……”
跟网上查的基本一致。
划船师傅划了半程,小伙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表现,愣是划掉了剩下的半程。她摘了片花,镜头里的层层花朵下,那不流畅的笨拙动作,他重复了十几遍,也滑顺了。
她举着手机录了十来分钟,却完全不感觉到身体的累,反倒看他不断在冒汗,原本半湿的衬衫晒了太阳,都该干了,又打湿了个彻底。
船头靠岸,他和她拜别了划船师傅。他们走了一段石板小路,紧接着数不清的阶梯,斑驳坎坷,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雨。听划船师傅说,走完阶梯,便是锦云寺。这段路太长,可以选择坐缆车,但是如果能一起走完,便是成全了一段缘分。
那小小的寺庙此时只是一个渺小的点,直入云层的宏伟建筑闪着金子,仿佛四溢的佛光普照大地。而他们在山下,也只是大自然的渺小之一。
“想走吗?”
他的声音随风而来,低低一声却像是撩过周边万物,轻易摇摆向他示好。她攀上高她一阶的手,双臂交握,丢掉了扭捏样,“当然。”
答应的很痛快,可实际上女孩子的体力不比男孩子,宋落君没走多久,便累了。他拉着她,还能多拖着走一段,再休息。
她和他都不端着大小姐大少爷的架子,拍石阶的灰,拍不掉当走个过场,就坐下了。但是石阶凹凸不平,屁股坐久了会疼。他多铺了件衣服,她也学着脱下外套,当个坐垫,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了回去。
她郁闷地手遮着阳光,眯着眼:“你不让我脱,那我坐哪?”
他理所应当地坐在了那件折了几次的外套上,拍了拍黑色运动裤不小心蹭上的灰,狡黠的目光望向她,“坐我腿上。”
她嘴上说着不要,身子被他一把拉进他的臂弯里,她不舒服地挪了挪位置,肩膀却紧绷在他的指骨之间,火烧的热气直逼到她的耳畔,“阿君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她蹬空了脚丫子,在他胸前扑腾了一会,才找到平衡的着落点。手指附上他的侧颜,眼神不似平常那般乖,想要反撩回去,“那阿疏会做什么。”
他却是贴近耳朵,虔诚地亲了她耳下的玫瑰耳钉,乌黑深邃的眸光流动着迷离的色彩。他吻到健康泛红的脸颊上,她以为下一秒是吻唇,他只停留了一秒,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