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来,故意吹动了它下落的轨迹,滴在他圆润的发顶上。他下意识地抬头,失落感极具冲入他的眸里,眉峰苦昼,吐出白气的唇顿时闭紧。 她瘦弱的背让荆师傅推了一把,“去吧孩子,给彼此一个机会。” 【落:10:40】 ——即现在。 上一条:【鲸:几时见我,我都在】 她终于肯见他了。 她有意避开,他不是没察觉,曾经连偶遇都是上上佳,如今都没了个说话的地。这几天,她几乎埋在学习里,去巩固那些讨厌到骨子里的知识。 电梯停在十楼,迟迟不下。他冲进楼梯口,两格并一步,轻巧地飞跃了一层又一层,看似轻松,他的步子却如钢铁般沉重。 她的性子,日久夜长,他也摸清了。喜欢灵活应变,但不喜欢欺瞒。对自己坦诚,也对别人坦诚,希望别人对她也是这般。能在她身边长久的人,基本是坦诚之人。 而她的循规蹈矩只存在在宋母的管教和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其他不违规法纪,她都乐意去尝试。 他气都不敢喘地弯腰站在十二楼,哭成泪人的脸此刻只挂了几道泪痕,她红起的眼尾笑而平淡:“蹦极吗,阿疏。” 他准备吐露的声音淹没在沙沙作响的枝条碰撞里。 他们来到了某个休闲游乐度假区,蹦极处离水面有七八十米,据传是全国最高的蹦极跳台。 当她配合工作人员穿上安全衣,扣紧安全绳,又做好了安全措施,断然站在榕梧最高处的台子时,泪痕殆尽,她展现出的和颜悦色,他方知不是在开玩笑。 她从小恐高,光是眺望都费劲,刚才俯瞰他,已是捏紧拳头,耗尽力气。 她双臂展平,阖眼感受山野的气息,又把自己置落于都市里,自语喃喃,“不是霓虹斑斓的时候,真是可惜。” “阿君,我们”回家 一话未完,一话又起。 “陪我一起,换一次翻过前尘往事。” 极限运动,他很少带她,她胆子小到连点开恐怖片的名都要摸索半天。他这样被赶鸭子上架的,他不想跳但也不放心让她一人情绪失控地独自蹦极,工作人员因她面色淡定还夸她心气好。两者之间择一,他不情愿地系紧安全绳,将就穿好,将她身上的装备栓紧拉全。 真正见到他的那刻,她突然觉得那心里咄咄逼人的样像个疯婆子。可她无处发作,只好选了一个与无边恐惧相持的极端运动。 听说,荆雨疏有那么一段陷入疯狂的日子。 与人没日没夜地飙车,车速爆表,车油燃尽才停。 乐在其中地出入高级场所,酗酒豪赌。 换了一个又一个地方蹦极,只要有,他就来。 纵欲无度,精疲力尽地回家,倒在床上就被师傅拽出来说教, 后来清醒的他有所收束,但不多。 爱怎么来,便怎么来,荆师傅也劝不动地唉声叹气。 有人把那段时间的他,比作一阵无谓的狂风。 与风同尘,何其有幸。 可她只伴了这偌大的一程。 其他,尚未可知。 他揽过她的腰间,躲着见他的日子里又瘦了,腰肢堪堪便能一握。 水面荡漾出一圈圈无回声的涟漪,她模糊不清地看着,继而仰望天,今天晴朗万里,真好。她牵过那只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