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宋潜升了职,拥有了亮堂的办公室,可那条通往办公室的路,她走的慢吞吞,周围都是公司的人,为了这个项目忙里忙外,无暇顾及她的淡漠,充斥在这令人窒息的空间里,显得她格格不入。 宋潜撇下那塑料壳子,给她倒了杯水,“我接触了和荆家的项目。” 字字如锤,恶狠地打灭她心里欲盖弥彰的期望。 忽有一声响指,将她从纷扰的思绪里拉出,修长白净的手指停在她的视野,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荆雨疏特地将车停在几十米开外,徒步来接她,叫了她几声都没反应,像是一半灵魂被那吃人的恶魔夺取,失魂落魄的。 她抬眸,清晨的露珠依着叶脉滑落,滴在浓密的睫羽上,他两手拢于她的耳下,唇附在薄薄的眼皮上,吻掉那颗不听话的水珠,“我的大小姐怎么魂不守舍的?” 她与他一道走,起床气仍在,嗓音踉踉跄跄的,“今天起太早了。” 小姑娘的棕色亮瞳和抹了蜜一样的唇彩很是两眼,直发卷成小波浪,垂在抹胸设计的吊带裙前,身上不似喷了香水般的细密气息,却有着淡淡的幽香,一看就花了不少时间,他双手绕过她的胳肢窝,她那显高的鞋子踩着空气,他嗅着那般好闻的味道,贪图再多一点。不管她的挣扎,他换成公主抱,将人带到了车上,“阿君在车上多睡会。” 林深时见鹿,睡醒时见他。 她伸了个半懒腰,嘤咛着,“我睡了多久?” 荆雨疏散慢地半躺在座椅,伸出两根指头,她庆幸是二十分钟,不耽误事。 他不咸不淡地回答:“两个小时。” 她碰安全带锁扣的手僵在半空,呼呼冷气拂过,心有些冷。 他接上她未完的动作,推着她进聚会门口,“没啥大不了的,活该他们等。” 他轻佻下巴,“这俩你见过,夏随野和程几许。” 见过也只是一面,大差不差隔了一年,她早就记不清了。 左侧单坐沙发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把玩着一块金表,看起来价格不菲,应当是夏家的贵公子。 坐在沙发右侧的男人寸头,轮廓硬朗,匆匆换装却没换掉舒适的皮靴,是读了军校以后要评军衔的程大军官。 两人不疏离也不迎合地问候了她,“弟妹好。” 他随性插兜,单手拉着她坐在沙发中央,“另外俩,你叫弟弟就可。他们会应的。” 她斜眼过去,看起来年纪相仿,实际却是十五六岁的美好年纪的两人乖巧地喊她:“姐姐好。” “姐姐来得好迟,我们都等寂寞了。” 夏随野和程几许两人火速撇清关系,“弟妹,只有他们。” 两个弟弟得到了荆雨疏的一个爆栗子,求饶道:“祝贺荆哥当上了总经理。” 几个人哄堂大笑。 聊了几个话题,她意外地发现,哪怕是两个高中生弟弟,见识和谈吐也能跟上他们。她也有些庆幸,自己杂七杂八的东西看的多,什么都略通一点。 她也套出了点实在东西。 “我先去趟洗手间。” 走廊狭长,够她走上一段时间,抵过去洗手间的间隙。 昨晚,哥哥同她说,宋家有笔巨款不知去向,查来查去居然最后落在了荆家。 这笔钱主要用来周转资金链,宋家缺它不可。 程家是书香门第,夏家拥有巨大的商业版图,这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