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大方的好老板，我都还没决定要不要去呢。”她翻着那张机票，挑眉，“还是头等舱？”
“因为这家公司的头等舱会送干净的毛毯。去了不亏。”他半开玩笑。
随薇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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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默，那就先这样说吧。”放下手机，刚要转过身，商无诀的腰间衬衣就被轻轻扯动了。
他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小侄女今天得知叔叔带她出来玩，还特意搽了宝宝霜，此刻那张奶白香嫩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凑到他耳边低声惊吼：“叔叔，你破产了吗？”
“不，没有……”
“就有。”西西低头打量一下身上的公主裙，远处的销售还在探头满怀期待，小女孩动作迅疾地提起裙角向上掀。
“西西。”商无诀握住她的小手低头认真道，“说了买衣服给你就一定买，你自己想退也没用。”
刚好李默这时转了账过来，商无诀到柜台前把衣服买了下来：“她身上这件，还有类似款式细节不同的那两套一起，包起来吧。”
今天出门，顾虑着商无诀身上伤才刚好，商家派了一个管家跟在后面，裙子包好他刚好接过来，门外的管家就满面微笑伸手：“少爷给我吧，您提着东西和西西小姐一起玩时不太方便。”
商无诀冷淡刮了管家一眼，没有说话。每回来商家总是受这种看似周到实则密不透风的束缚，要不是接下来几天有重要计划，他可不回来。
“叔叔。”西西拍了拍他的手掌。
商无诀打起精神：“怎么了，我们接下来要去游乐园玩，西西想玩什么？”
小女孩一脸老成地摇摇头，在商无诀再次询问几个好玩的地方时都拒绝，等他皱眉思索为什么不开心时，西西从他的西装口袋拿出手机。
“妈妈打钱过来啦！”她高兴地蹦了起来，一扯一扯拉着叔叔的衣角向前跑，“去游乐园喽。”
“等等西西别跑那么快。”商无诀拿回手机，只扫了一眼，整个人差点呆住了。
“无诀，听西西说你最近资金有些周转不开，大哥给你存了张卡，放你房间门口了。”
“抱歉，嫂子都糊涂了，忘记你带西西出去玩。（转款一百万）这是西西的零花。”
“无诀，怪不得你肯乖乖和姑姑回来了，原来是没钱了，你不早点和我说，等你回来支援你些。”
最后一条，整整三行的文字中有两行半是骂他本事没到家，不如真去联姻，剩下半行是表示从小到大压岁钱还保管着，回去就去取。
——整个商家都知道他没钱了。
他的脑门青筋直跳，闭眼牙磨得嘎吱作相：“李默！”
不远处坐上车的小侄女高声喊他：“叔叔！”
“来了。”他只好推迟收拾大嘴巴李的念头，乖乖陪侄女去玩。
一整天因为惦记着怎么收拾人才叫他难忘教训，连西西拉他一起做旋转木马都恍惚地坐了上去，下一秒反应过来下来后，见管家举起的手机闪光灯刚好亮起。
“……照片删了吧，林伯。”
管家已经在商家呆了几十年，哪怕是商家辈分第二大的商青窈都很尊重他，商无诀也没给他开工资，也不能强硬要求他做什么。
“老夫人说她很久没这么高兴了，哎，少爷您刚说什么？我耳朵不太好。”
这就是他为什么讨厌回商家的原因。
商无诀只好道：“那传我一份。”
“好嘞，少爷。”
这回耳朵又很灵了。
回到家，冷脸拒绝了几个亲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