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又一次给自己惹了麻烦。”他语气蓦地凉起来,“既然如此……结束吧!”
冷铁制的机甲手锋利无比,直直掐向了虞裳晚,提着脖子将她举了起来,眼睛被血丝染成通红,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儒雅:“你本就该死,为什么不愿意死?他们将你养大成人,你难道就不懂得感恩吗?你真是自私又狠心啊!”
终于,他有些绷不住了,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不死便要那么多人替你去死,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个献祭的贡品,连人都算不上,和牲畜也无甚差别!!!”他说到最后,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脚下踩的是那把颤栗着想要挣脱的峨眉刺,而另一把被虞裳晚号令去帮谢屿白了,没收到主人的命令灵器是不会擅自脱离任务的。
虞裳晚已经失去了呼吸的本能,脖子被锋利的机甲手割破,血顺着黑衣人穿戴铁甲的胳膊滴到地上,她拍黑衣人的手也越来越无力,最后直直的垂了下去。
黑衣人看着她没了动静,再次舒心地笑起来,“终于,我等这一天可等得太久了!”他看着她的脸,像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故事:“你或许不知道,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你的死就是我的光。而现在,我的光终于来了。”
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一道寒光擦着他的脸,直接打在他的机甲手上,他松手一躲,机甲手还是被从他手上打掉撞在墙上,断了两指。
谢屿白瞅了一眼虞裳晚,想起几日前遇见的神秘人,嫌弃的意味从眼里溢出,嗤道:“就这?救我的贵人?”他转回目光,声如静湖,却透着凉意,“现在,该算我们的帐了。”
他瞥着手上那把峨眉刺,“你囚我三月有余,我也当了三月的饵虫。被你用来诱引修士,杀人剖丹,此事,当留你一命。”
黑衣人却丝毫不在意,恢复了刚才淡然有礼的摸样,捡起那只断手重新安上,擦着断指,道:“这没什么,一条命而已,您当然可以拿去,不过现在不是好时候,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等些时日,到时随您。”
谢屿白冷冷接道:“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