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着嘴,迷惑地问:“什么是发烧?”
帅哥抿着嘴唇,不再理我,而是起身拿了冷毛巾过来。他在我额头上一敷,我顿时
闹起来,“拿走拿走!好凉!我好冷,不要凉的!”
“你听话!”帅哥凶的很吓人,骂了我一句,还把我的双手压住,强行把冷毛巾盖在我额头上。
我委屈极了,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你欺负我!”
他冷冷盯着我,没说话,我继续哭诉:“你们都欺负我!没有人对我好!爸爸妈妈打我,叶娆欺负我,云容……呜呜,云容好可怕,他要、要用奇怪的东西折磨我,还打我!现在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是坏蛋!”
我越哭越伤心,从小时候被养父用皮带抽,到叶娆故意弄坏我的脚踏车把我摔倒骨折,还有养母一味偏袒叶娆事事针对我,到最近云容背叛我、大骂我、折磨我……
伤心事越来越多,我哭得像个孩子,“你们都是坏人,我恨你们!”
帅哥似乎很无奈,我哭了一会儿,又扁着嘴喊冷。他给我加了一床棉被,我还是冷,缩在里面发抖。然后,帅哥竟然叹息一声,脱了上衣钻进我被子,把我紧紧抱住了。
唔……
他的胸口好宽阔,好结实,也好温暖。
我心满意足地靠上去,听见他低低地问:“现在还冷吗?”
在他胸口摇了摇头,我哭够了,马上就能笑嘻嘻:
“不冷了,好舒服。”抬起头来,我贪婪地看着他俊朗的五官,又花痴地嘿嘿笑,“帅哥,你长得好看,心肠也好。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喜欢你……”
从小到大,没人这样抱过我。
小时候发烧生病了,住在医院,连看望我的人都没有。我在叶家,虽说也算个小姐,但谁又把我当过小姐呢?后来嫁给云容,他表面对我很温和,但从没什么真正的体贴举动,我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而现在这个男人,在我烧糊涂的时候,给我的这点温暖,足够我记一辈子了。
在他怀里,我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里,好像有人来了又走了,我手腕被针扎疼了,但实在太困,根本睁不开眼,就在疼痛中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好长,等我终于醒来,迷茫地看了眼房间,发现枕头还扎在我血管里,我正在打点滴。
而后背很温暖,我一回头,竟然发现自己半躺着靠在厉墨北胸前。他搂抱着我,一只手握着我打点滴的手腕,大概怕我睡着了乱动,针头会错位。
眼前这一幕太不敢置信了,这么温柔的行为,真是厉墨北做的?
还在发愣,假寐中的厉墨北也睁开眼,低低地问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