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璨将手中的钢笔戴上帽,“回去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
蓓蓓:“为什么?”
时璨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手握着指节咔嚓响,“因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替天行道,把那个神经病砍了。”
时璨询
问到所用教室的地点,继而跟上去,走廊突现的两道人影乍眼——付延礼身边站着位穿着靓丽的女生。
有听到谈话声,女生羞赧掩面地笑,察觉到时璨的存在慌忙闪到一旁,眼帘微抬视线仍紧锁男人不放。
真是随时随地都不忘勾搭发情。
如果国家能实行物理阉割,那付延礼绝对是第一批人。
没由来厌恶的情绪,时璨佯装无视拿出钥匙打开了教室的门,将手中训犬课程中所用到的小零食放到一旁,去请两人进来。
“这位是林小姐。”付延礼介绍道。
时璨颔首算打过招呼,付延礼腰杆挺得直,像极了战场凯旋而归的勇士,又似领导视察,“环境不错。”一边看还点头,冲时璨扬起满意地笑,“时老师服务也很不错,把fool教给您教育绝对是个是正确的选择。”
搞得像普通学校中的商业尬夸,时璨艰难堆积出假笑,“付先生,您太客气了。”
“没有没有。”付延礼摇头,“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望向时璨,眼中浓郁的诚恳绽放,纯洁似初生的婴孩。语毕伸出手,示意相握,时璨僵着久久没动。
空气中尴尬的因子的弥漫。
直到被唤
作林小姐的女生看不下去,假装轻咳几声,付延礼后知后觉收回手。
身体半侧,食指轻刮鼻头,企图用小动作掩饰尴尬。
臭女人,还是这么不给他面子。
仍旧是僵着的状态不动,林小姐犹豫着张了张唇,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上课?”
话毕,疑惑的眼神望向付延礼,后者神情躲闪,偏又越过空气撞上另一双不悦的瞳孔。
像极了做贼心虚,付延礼竟感到恐慌,睫毛敛下,顿了下又突然拔高嗓音,“我心地善良呗,怎么了?人家小姑娘也是送狗儿子来上课的,反正都是一样的课程,那就跟我一起学呗。”
越说声线越低,扬起的下巴也渐渐放平,完了,他本来就是有目的,这么一解释,好像更加欲盖弥彰。
他才不善良,别人能不能上课关他屁事。
相反他极度自私,时璨现在如此讨厌他,若是放他们两在同一个屋子,肯定避免不了给他脸色看。
这多一个人,就算是商业假笑,她时璨也得给面子冲他笑笑。
付延礼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为了换一个和她和平相处的机会,他辛辛苦苦用了多少心计!
“错了……”突响起一道轻浅的声线,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