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溢出声无奈地笑。
他又想点烟了,动作让时璨想起付延礼,他也抽烟,但没这么频繁。
性格也不同,他是贱人,死皮赖脸,然而许是劳累过度,盛均舟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丧
,清爽的板寸反而又让他像个健壮青年。
“不用了。”时璨淡淡道:“找个路边放下我就可以,市区里这个时间打车还是很方便的,我可以自己回。”
他们同在一个空间已经太长时间了。
“我不放心。”盛均舟语气染上了几分认真,准备点烟又停住。
“不去吃饭可以,那我们直接把你送回去好了,现在坏人很多,不安全,你是我带出来的,我得负责。”视线直勾勾看着她,时璨怔住。
但很快她调整过来,道了声谢,“可以,盛先生果然像粉丝说的那样,人非常好。”
……
片刻寂静。
“璨璨,你没必要这样。”
车正在小区门口停下,时璨推开门大步流星往前走,身后再有车门摔上的声响,男人步伐很快,没几步追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时璨!”
“我已经到了,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今天的好意。”想甩开,不能得逞,男人手劲比她更大,时璨红着眼盯着他,“你故意的。”
“我不会让你再那种荒郊野岭待太久的。”他如是说,似乎还能忆起被她拒绝时的忐忑,察觉动作不妥,才渐渐松手,“……抱歉……”
他就
是故意的,装作不在意,才顺利把她带回来。
不然以她的性格,说不定真宁愿冻死在那里,他决不允许。
“算了。”有什么区别呢,时璨皱皱鼻子,“我现在到家了,很晚了,你可以放我走了?”
“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时璨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留个联系方式给我。”盛均舟再说一遍,把手机递到她手中,在她开口之前,“别说没有联系的必要,到时候你会很需要我。”
时璨一瞬间微怔,眼前的男人,既让她感到熟悉又无比陌生。
是她想多了吧,这一路上已经脑补太多,是时候收手,时璨咬紧下唇。
最终如了他的愿,可他却不知,那串数字的主人,其实另有他人。
……
付延礼像是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那晚之后,时璨便没再接收到他的任何消息,包括电话,微信,有关他住院的消息竟然也与热搜无缘。
一连几天,时璨都心不在焉,她认为这情绪多半来源于良心的谴责,而良心往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有时会庆幸地想,她与付延礼这段时间的误会和种种恩怨情仇,都会随着她亲手制作的鸿门宴一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