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泡消失在夜
色里,付延礼沉闷的心情缓解几分,但还是离好差得太远。
刘助理说得对,他就是羡慕。就算他有千万资产,长相帅气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谈个恋爱几经波折,想靠近她比登天还难。
好不容易前进了一步,天空飓风刮来,他胆战心惊,生怕狂风将他卷回原地。
不知不觉,付延礼到达女厕所门口。
门边挂着半截短的门帘,里面黑洞洞的,他正前方的洗手台上方摆放着一面大镜子,窗外有月光照耀进,氛围怎么看都媲美恐怖片。
他故意轻咳两声,声控灯亮起,两手边的男女厕所同是。
除此之外静得很,没听到各种,哪怕是轻微的声响。
也好,付延礼想,如果有人那可就完蛋透顶,堂堂禾丰的付延礼,男女都想嫁的男人,竟然是个变态,深夜突袭女厕所。
传出去绝对被人笑话死。
“时璨?”他伸长脖子叫了声,敲门,“掉厕所里了?”
还是那副吊儿郎当轻松的口吻,她没必要发现他知晓的内容。
“我知道你在里面。”他说:“你如果不出来,那我就进去找你,但是提前说好,到时候如果被我看到什么,你可不能
对我动手。”
抿了抿唇,难言的忐忑和紧张,付延礼迈开步子走进去。一共十个门,全部关着,抬头看见最末尾顶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定睛观察为墩布,他激灵了一下浑身泛毛。
“我开始找了。”付延礼垂下眸强迫自己不去看那间,顺着第一间推开,这一排全部空荡荡。转了个方向,随便推开一扇,啪,头顶的灯熄灭。
饶是如此,准确留意到马桶上的人影,那么缩在上面,小小一团。
付延礼跺脚,光线乍亮,时璨已抬起眼帘,微眯着眼看向他。她的眼眶有点红,但不像哭过,反之额前的碎发湿润,有几缕粘在面颊,她看起来很冷,面色连嘴唇都泛白发紫,环抱着膝盖。
不对劲,这哪里还是凶悍机灵会报复他的女人,她这副样子跟被暴雨淋湿的流浪猫没什么区别。
他想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很没出息,他害怕。
害怕她真的会说出真相是和盛均舟有关。
尽管理智在一遍遍告诉他,他的担心是多么愚蠢多余,盛均舟可是做错了事,时璨不会时至今日还哭哭啼啼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