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抬上天,整个人透着一股张扬和不可一世的得意劲儿。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的脸三百六十度完全无死角,定力不强的你被迷得神魂颠倒。”付延礼突兀出声,时璨怔了下回过神,翻了个白眼起身想下床。
下一秒,迅速被付延礼阻拦,他一只手捞到她的腰,把人重新摁在床上,“干嘛呀,累死了,再多躺一会休息休息。”
还说:“美好的事物就是需要多加欣赏,为什么要逃避呢?”
“你就应该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欣赏我。”
絮絮叨叨,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在嘴巴上安了大喇叭。腰上重重的一只手,时璨扭头便看见付延礼侧着身闭目养神。
那像扇子一样的睫毛微颤,让她想起蝴蝶挥动的翅膀,时璨一个没忍住,伸出手拨了拨。
男人微蹙了下眉间,她立刻胆战心惊,幸好他接下来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腰间那只手的力道,不知觉越收越紧,直到付延礼的身子靠上来,时璨发顶紧贴着他的下颚。
“别动。”付延礼含糊着嗓音,似半睡半醒间喉咙里溢出的梦呓,“我好累,需要充电。”
“…
…”
“就五分钟。”顿了下,声线更轻,“别推开我。”
氛围安静得似乎有根针落地都能发出声响,偌大的房间被圈出只剩二人的小小天地。间隔称得上紧密无间,有力加速的心跳将要震破耳膜,不知是他,亦或自己。
“……”脸颊升高的温度让她有些坐立难安,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推开,可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更要命的,是她发现被埋藏在心底最真实羞赧的真相:她想要。
想要永远在寒冷时被人温暖,想要就这么靠在他的怀抱,同时更想要,回以拥抱。
但是她没动,“很困?”
“还好。”他回得很快。
“伤口还疼吗?”
“你是在关心我?”话说完跳跃出轻笑,比刚才清醒。
时璨没承认,倒也进步很多没有否认,“那个伤口很深。”
他下巴蹭了蹭她发顶,感觉毛茸茸,像小猫身上松软舒适的皮毛,一直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那个小男孩的伤口肯定更深。”
“……”时璨抬了抬眼想望向他。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反思自己,也许因为总见识到他无赖撒泼的单面,便用单薄的印象问他整个人定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