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过看电视,但总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很空,心思无法专注。
时璨随意换了套昨天付延礼差刘助理送来的衣服,下楼吃饭途中路过一家手机专卖店,她脚步停滞有片刻迟疑。付延礼把手机交由她的时候已经碎到无法挽救,想来也是,她那天把手机摔向他几乎用了近十成的力道。
尤思凤在到处找她么?
她明白的,即使以这般方式间接宣告付延礼为她撑腰,但利益既然能以双份纳入,尤思凤又为什么白白放过。
盛均舟粉丝千万,除出道不久时,还有前段时间的纷争再无其他绯闻,更何况互联网时代消息更替飞速,今日热点爆炸话题,度过一夜,可能再无人问津。
盛均舟才是眼前最肥硕的羊羔。
付延礼可能已经知道了她与盛均舟之前的种种,并且他是一名商人,早在几年前就半个身子跻进娱乐圈。有关真人秀的消息可能瞒过付延礼但无法避开禾丰,大热的流量明星综艺哪部少了禾丰的赞助。
时璨垂着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刻在掌心落下浅浅的月牙印,她不愿像只鸵鸟遇到危险把头藏起来,盛均舟断了的那条腿此刻是嵌
于她肌肤的一根肉刺。
拔不掉,无法铲除,顺带她的良心时刻浸泡在煎熬之中。
但盛均舟是无辜的,他不该因为她多年前的过错而被蒙于鼓中,从某种程度等于欺骗,她不想变成骗子。
她不想的……
她不想伤害谁,五年前的事不是她故意引他过去,她更不是有意要欺瞒。
时璨心率加剧越发忐忑起来,那一天血腥和刺耳的恐怖尖叫再从脑中划过,她手心渗出冷汗蹙眉,挺直了腰杆,面上却闪过一丝坚定。
走进店里,柜台的销售人员热情介绍,时璨随意指了一款,“就这个吧,谢谢。”
一切安装完毕,时璨给付延礼打电话,冰冷的机器女声告知正在通话中。
她发送过短信:【办完业务早点回来。】
【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很重要。】
——
付延礼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原本熨烫平整的西装褶皱丛生,他伤迹斑驳的脸又填一道淤青。
巨幅落地窗外夜色已至,一片片深色乌云遮挡月色,骤亮的闪电将天空撕开道微小的裂缝。
“长话短说,我快没时间了。”付延礼沉着脸撕扯领带,外套和衬衣扔在地上,他不
能以这副模样回去见时璨。
刘助理跟了付延礼三年,从他毕业回国接管禾丰子公司董事长至今,短短一周内严重受伤两次他还是第一次见。
付总在谋划什么,他对于目的一无所知,但事情似乎越发在朝着诡异的方向前进。
“有什么方法能遮住我脸上的伤,办公室有药吗,我不能这样回去见她,她一定会发现的,她会抓着我问东问西。”付延礼说着开始翻箱倒柜,入目空空找不到他所寻事物,砰砰砸上抽屉门的声响震耳。
他手掌撑在桌面,垂首看不见表情,胸膛剧烈起伏喘息声在静谧的办公室中清晰。
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泄露情绪。
冷静。
他应该冷静才对,调整好状态,换好衣服回去后才不会被时璨发现。
可他根本冷静不下来怎么办,付延礼心烦意乱原地踱步,砰,他抬脚踹翻了身后的软椅。
动静有些大,刘助理准备出口的话再吞入腹中。
付延礼背靠着落地窗喘气,时间一分一秒消逝,他舌尖触到右边一颗恒牙摇晃,“她有打电话到办公室么?”
能从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