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姐想太多了,我只是帮她开个门而已。”付延礼唇抿成一条直线,紧握的拳头手背青筋暴起,眼底有晶莹的物体闪烁,“至于时小姐,她当然会和你一起顺利回医院见到盛均舟,我不会拦的,事实上,她本来就准备要走了,你来得正是时候。”
“付延礼我没……”
“你没必要再和我说这些,盛均舟是你的初恋,你们青梅竹马相遇相爱这么多年,我才几天啊,我只不过是四年前一个你再见都记不住名字和长相的路人,称备胎都把是把我夸大,我天真以为耍点小手段可以把你骗到手,意料之中迎来失败的结局,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依旧重蹈覆辙。”付延礼郑重其辞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拿面上,讲述的口气却站在旁观者的位置,出乎预料冷静,再重复两分钟前说过的内容,“你走吧,吴小姐能过来想必是带了设备,不然一会我没办法送你。”
时璨瞠目结舌,她的身前布满了一层层迷雾,道路被遮挡寻不清方向。否则她为什么感到束手无策,她什么都没做,却第一次
体会到所谓语言有多么苍白。
说清楚了,道不明。
白费口舌,无用之争。
时璨喉咙滚动,“我和盛均……”单单几个字耗费她所有力气,腹中余下一半正预备出口,付延礼猝然的低吼,时璨惊慌失措。
她肩膀颤抖了下,本能贴近角落,眉眼掩饰不住的张皇。
“我说了让你走你听不懂?!”付延礼勃然大怒,脸色倏然变得铁青,恼怒额头生起青筋明显,他混合鲜血的食指指向门板,“走,我不想看见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热流顺着眼角滑下,她心脏似被徒手撕裂成碎片。
“非逼我赶你?”一眼望去他伤口布满狼狈非常,细心观察方能发觉眼底的水雾聚集,生生压制心底涌上的酸楚,张了张唇尝试了太久终于无比艰难开口,他磕磕绊绊道:“你可以去看盛均舟了,我不会拦你的。”
“我保证。”
不用想尽办法刻意隐瞒,不用承受他矫情的粘人和无理取闹,这样被迫接受感情的方式不适合她,爱一个人,是希望她过得好。
时璨嗓子被堵住发不出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控制不住,她全程镇静尽管心痛得快要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