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你能不能别动。”
声音含糊,乍听起来似梦呓,付延礼神色微僵,伸出去的手收回来。
待了几秒,没动静,欲望的小草燃烧过,春风吹又生。
付延礼抿了下唇,按捺不住
无法控制的手,往她眼前伸。
下一秒,时璨睁开眼。
直直瞪着他,怫然不悦,付延礼忽然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没收回手,就这么僵于半空,眨了眨眼皮儿。
四目相对,时璨把头从他肩膀挪开,她微垂着眉眼疲惫不堪,“……你好烦啊,吵我睡觉。”
付延礼这次算是明白,哪是什么梦话啊,时璨醒了。
还是他作死吵醒的。
付延礼脸都绿了。
条件反射搜寻地面是否有地缝够他钻进去,时璨迷迷糊糊看见他低头在地面寻找什么,理智告诉她应该离他远点。
坐直身体,下一秒被人箍着肩膀再拽回原位,付延礼俨然不讲理。
时璨头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整的眼前画面都在转,“你就不能放……”
“不能。”付延礼斩钉截铁拒绝。
体温被捂过来点,加上高烧的缘故,时璨脸蛋红扑扑,她空着那只手推开他,“滚开!”
付延礼再把人拽过来,“不滚,就不滚,刚才靠着我睡那么香,现在醒来翻脸不认人,世上哪有这等好事。”
时璨惊得不行,明明咸猪手是他,他怎么总能厚颜无耻做到混淆视听。埋藏内心深处的小九九没
了遮羞布,她又羞又气,纵然使尽全力挥出去的攻击软绵绵,付延礼的怀抱像铁制的牢笼。
如同他对于感情的态度,蛮横专制,对她的想法毫不在意。
时璨双手抵在他胸膛,从紧绷的指节能察觉用了力,付延礼余光扫到什么,嗓音冰冷,“放开。”
时璨顿了下,她手疼,“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恨不得伤害自个儿?知不知道你血管细针有多难扎,时璨,我时至今日才发现你心真狠。”
付延礼沉着脸,眸中泛上一丝冰冷,仿若他们之间出轨的人为时璨,此时脸红脖子粗争吵得不可开交。时璨垂下眼帘不去看他,她的手背鼓起个小包。
付延礼按了铃,护士很快过来,第一次扎针就费了不小的劲,这次两只手背最显眼的血管皆数被淤青覆盖。
她要吊的水可还有满满一瓶半呢。
护士愁得叹气,“我虽然从业不久但也有一年半了,来来去去这么多病人,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不明显的,说实话,我都有点不太敢给你扎了。”
时璨一抬眸与付延礼视线撞上,他冷着脸别过目光,时璨心情不快。
她受够了,受够所有责任尽数推卸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