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萧景澄挠挠头,最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般地“噔噔噔”地跑回去,而后端回了一碗早就在楚恬预料之中的长寿面,“今日是你生辰,我总想为你做点什么,也想像她们一样,送你礼物、让你开心。
但是我才发现,阖宫上下,摆着的不是你的份例之物,就是你自己辛苦挣回来的银子买的东西,我一点儿用也没有。”
甚至连出冷宫端个食盒,让生日的楚恬短暂地休息一天,他都做不到。
楚恬不知道萧景澄为什么突然介意起这个来了,“殿下,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现在我对你好,以后你对我好?您怎么会没有用呢?”
这是楚恬过去使出的手段,在萧景澄面前自己给自己画大饼,意在表现自己的单纯纯粹,以及为了萧景澄以后得到地位做铺垫。
她确实在有限的范围内对他好了,但她这不是抱有目的在身上吗?
楚恬发现,她好像把自己的人设塑造得过于成功了。
怎么办?是继续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还是冷一下这位殿下,把他的心思掰回亲情的路线上?她总觉得皇子殿下表现得有点越轨了。
就像是她所想的那般,萧景澄突然正色道,“可是我现在就想对你好,我想一直都对你好。”
“您已经对我很好很好了,殿下,宫里的事务有一大半都是您为我分担的,奴婢得来的月例之中,其实本就应该有您的一大半。
所以就像这碗长寿面一般,它本来就是殿下您送给我的礼物。”
萧景澄头一回没完全被楚恬安慰好,“还是不一样。”他总觉得没办法心安理得,如果他们只是相互扶持的亲人,这样的生活模式好像还挺温馨的。
但是如今,他想要的好像更多了,他想让楚恬完全属于他,所以他起码得比那些人加起来给楚恬的都要更多吧?
楚恬思考片刻,随即还是决定在生日这天放弃思考,随便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确实该休息一天了。
所以她只是对萧景澄笑笑,就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似的接过了那碗长寿面,“好香啊!”她赞叹道。
萧景澄也没有再在她面前强调什么,只是这一天过后,他确实试图在楚恬那里学起了刺绣。
楚恬没法子,她的知识储备量有限,已经把她能教的、一个皇子应该学习的东西通通都教给了萧景澄。
萧景澄想学刺绣,她大概向他说明了一下世人对于男子刺绣的看法,又在萧景澄明确地表示了不在意以后,她也就随他去了。
之后的日子里,不等楚恬做出什么举措,她就发现她们的日子跟之前过得还是没有什么不同。
萧景澄在特别亲近她的同时,其实并不是拦着她,不让她跟别人接触。
就在她以为先前她感觉到的错轨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的时候,他们一成不变的生活突然出现了许多波澜。
一切的变化都源于那一日,年节刚过,春天的寒气还没有完全散去,楚恬在天光亮起、准备出冷宫去取他们今日的吃食的时候,忽然就在冷宫的大门附近看到一群从未见过的新面孔。
彼时她正站在一条抄近路而来的狭长小道上,看着一群人里边,领头的那个女子忽地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这个地方你们的确没有来过吧?”
楚恬实在是不明白,来过冷宫这种事情,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位贵人得意的。
不过贵人嘛,会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感到兴奋才是正常的、符合楚恬脑子里对贵人的印象的。
她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信念,愣是等到这群人从主干道上离开了,才拎着食盒出了冷宫。
希望这些人可以早点察觉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