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道:“其实那日取画,那幅画被商公子瞧见了,他还问我来着。” 我故作镇定:“那你如何说的?” 小丫道:“他直接问我那幅画哪来的,当时我心惊胆战,一时间只记得这不能把二嫂你给交代出去,然后我赶紧把这画抱了起来,说这画是我的。” 我愣了:“啊?那然后呢?” 小丫继续道:“然后他说,这幅画是他那日在候府给一位蒙面姑娘画的,倘若这画是我的,那我定是那位蒙面的姑娘。我左右思量一阵,想到二嫂你肯定就是商公子口中的蒙面女子,而你又不想暴露身份,我遂承认下来,称自己就是寿宴上的那位蒙面姑娘。” 我怎么都没想到故事竟会这么发展,得要问个清楚:“既然木已成舟,也没办法——他后来怎么说?” 小丫道:“他就是同我说,很有缘份啥的,还问我那日为何蒙面,而后我就跟他道歉,说我不该把他送我的画挂在了这油烟气那么大的大堂,他人也极好说话,只说很高兴能让我求东家把那芙渠挂在大堂,他很荣幸,弄得我怪不好意思。他人如此温润谦逊,又生的好看,怪不得长安有那么多爱慕他的姑娘。” 他没有拆穿小丫么? 我有些纳罕,那日的风明明吹开了我的面纱,商徴羽莫不是没看到我的真容?不然他为何会认错人?为何会称我为王姑娘?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以前长安的书画店都能买到我的画像,若是他见了我的模样知道我是王宝钏也没什么奇怪,可他若是没见到我的模样,为何会知道我姓王? 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我:“认错就认错吧,不过他可知你的姓名?”他若没看清我的容貌倒也算一件好事。 “在知道那画是我的后,他就唤我王姑娘,我赶忙说他弄错了,其实我姓刘……”似是不想谈及这个话题,小丫飞快的转移话头同我道,“话说二嫂为何你那日会同我说商公子他不会出席此次游春?” 我:“可能是消息有误?” 小丫像是没信我说的话,一副觉得我像是要耍她的样子:“可我偏偏遇见他了,适才就被他拉着热络。所以若是之后再被人提起这幅画,咱们也好统一口径,免得被人戳穿。” 我连连点头:“那他真的不会认出我么?” 小丫:“不会的吧,你在候府毕竟蒙了面,今日还又女扮男装他如何认得出?话说今日二嫂您来此可是用了什么别的身份?” 我:“我说我姓龙,是锅里捞的掌柜。” 小丫:“您是假装您是龙老大?” “差不多吧。” …… 于是后来小丫便跟商徴羽介绍了我,并和他解释“二嫂”是她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而我其实是锅里捞的掌柜,他跟我规矩地寒暄了下,我叫他商老板,他叫我龙掌柜。 张公子也在这时跟了过来,像是没料想小丫会和商徴羽在一起,他把不痛快挂在了脸上,被我一眼看穿。 但他仍是没有发作,不咸不淡地跟我问了声好。 而后他就道流水席还没开设,决定作东邀我们在渭水河畔走走看看。 我们几人一同走上纤道,一览早春之美,小丫则是对脚下的纤道感到不可思议,边惊叹边瞪着大眼睛,嘴巴都难以合拢,连声赞叹。 小丫她从前光操心着一日三餐,每天盘算着还有没有下顿,自然不会关注这些城郊美景,相比之下我自幼与姐妹们踏青游玩,早已见惯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