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赵玉鞍小心翼翼地说。
苏霓轻快地笑了一声:“你还想我有下次?”
赵玉鞍紧张地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很自责没能保护你,像源诚大师那样……”
苏霓拉起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腕上,赵玉鞍的三根手指就有苏霓的手腕宽。
“很细吧,好像一用力就会折断,大多数女子的手都是这样,有的比我还要细。”苏霓道,“但是这样细的手腕,只要经过训练,也能轻松地卸掉一个人的关节,刺穿一个人的心脏。”
苏霓顿了顿又说:“不要把我当作易碎品,我一点也不柔弱。就算我昨日死在那里,你也不应该后悔没有将我禁锢在家里,而是为我报仇,为我铲除不安定的因素。这件事,我没有错,你也没有,懂了吗?”
“霓娘,我没有想过把你囚禁在家里。”
苏霓看着赵玉鞍的眼神坚定、平静,像是透过衣服将他看光一样:“你有,不用掩饰,我习惯了。”
赵玉鞍不知道怎么辩解,因为他确实有过这一瞬想法。究竟应该怎么做呢,他迷茫地注视着苏霓的背影。
苏霓就好像一碗酥山,远看纯净高洁,稍一靠近就能感受到逼人的寒意。以为忍着将其含入嘴里,能用体温温暖,品尝一口甜蜜,却不知根本没能把握住她,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流走了,只留下散不去的寒意。
苏霓的背影越来越小,赵玉鞍心中胀痛,他果然不是优秀的人,当年那个被欺负的小胖子,似乎从来没有长大过。镜花水月,梦一样的美好,虚虚实实。
忽如一夜春风来。
“夫君?”苏霓停下步子回头。
花苞绽放是有声音的,赵玉鞍听到了,和烟火爆裂开的声音一样大。他就像一只用胡萝卜吊着的驴,倔强执拗,一点好处就能心无旁骛地向前冲。这样也足够了,赵玉鞍从来都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他还有一根胡萝卜呢。
他大步向前走到苏霓身边,牵起苏霓的手,食指扣入。
酥山也好,顽石也罢,只要你愿意回头等我。不论中间隔着什么,我都会破除阻碍追上你,与你并肩。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