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一回来就察觉到苏霓的不对劲。他没有询问,只是打理干净,换上熏好香的衣服。走到苏霓身后,抱住她。
苏霓顺从地将身体的支点交给他,闭上眼。
空气中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混着夜晚独有的空旷回响,悠远深长。
她是不是太不知足了一点,当世还远算不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的境地。她该感到满足,至少为此刻与爱人相拥而满足不是吗?
可是淼淼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以自己为饵,不论是多么正确、高尚的目的,都不值得她这么做。一想到这里,心痛、无奈、怜悯、愤怒全都涌上心头,将心塞得满满的,涨涨的,撑得发涩。
赵玉鞍感觉到她的颤抖,更加紧紧拥住苏霓,抚摸着她的头,一遍一遍。
“……今晚开始,你去偏院睡。”苏霓哑着声。
赵玉鞍毫无疑问:“好,你夜里加床毯子,免得我不在冻着。”
他不会刨根问底,因为苏霓本就不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什么事都藏不住,拿出来说一嘴。而且苏霓虽然强势但并不是一个独断的人,真有要事绝不会藏着掖着。这是两人的默契,也是两人感情的基础,苏霓因此愿意对赵玉鞍多交付一份真心。
赵玉鞍蹭了一下苏霓的脖颈,恋恋不舍地起身。苏霓环视了一下房内,挑了一个最便宜的物件向门砸去。
顿时门外的仆人,都低下头去,手里干活的动作勤快了几分。
加上原本就要散播出去谋取更多利益的传言,正好又利用了一遍,让众人,尤其是淼淼更加相信,苏霓与赵玉鞍之间是真的生出了龃龉。
苏霓一边收着刘大人等人以各种名义送来的“赔礼”,一边等待淼淼下手。在这个时代能够用出心里诱导的女人,自然不简单,极有耐心。甚至苏霓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对象。
终于在赵玉鞍睡了九天偏院的夜晚,淼淼离开仆人院,摸进了……赵绣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