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众多担心自己的孩子交不到好朋友的家长一样,真不知道李燕音夫妻,对双玉这个人有什么样的滤镜,能产生这种担心,他像是那种沉默寡言内敛之人吗?以防他尴尬不好意思自己去找赵玉鞍和苏霓玩,还安排了自己另外两个儿女一同作伴。
烤泥鳅是不可能烤的,他怕自己堂堂大理寺评事,被传容不下同僚刚上任就下手毒死他。不但没有眼力见,还和双玉狼狈为奸的赵居延也没得吃,顶多在喂远星的时候,喂完嘬嘬手指。
赵玉鞍就当从未见过这几人一样,从怀里行囊里拿出一个胡麻饼,在火上哄脆,递给苏霓就着烤泥鳅吃。吃完两条泥鳅和大半个胡麻饼,苏霓才停下,满足地瘫坐在柔软的垫子上,再来个巨幕投影就好了,颇有种露营的野趣。
歇了一会,苏霓也没忘记今日来这的目的,更何况刚吃这么多,怕是要再多跑一刻钟。一黑一白两匹马依偎在河边喝水,黑马是苏霓的,马蹄上有一鸟形的白色印记,便取“马踏飞燕”中的飞燕为名。白马是赵玉鞍的,这种颜色最难打理,却被他养的油光水亮如月色一般皎洁,就取名婵娟。
赵玉鞍有心想和苏霓共骑,但以她要消食,共骑她就不出力为由,拒绝了。虽有些可惜,好在赵玉鞍骑术精湛,能够一直和苏霓并肩。林子不大,估摸着骑一圈就差不多该回了。余光瞥到似有五六人在林中玩乐,年纪不大。苏霓懒得交际,前不久宫宴刚出过风头,停下就要听一些虚情假意的寒暄,遂欲加速路过。
“啊啊啊啊啊————”好几个声音此起彼伏想起,夹杂在其中的还有野兽的嘶吼,和摩擦草地的声音。
看来是遇到麻烦了,这下真的是不停都不行。好在两人以防万一都带着武器,只要别是什么虎狼熊瞎子一类的东西,都算应付地过来,不过都城城郊会出现这种大型野兽的几率也很小就是了。
赵玉鞍在前,苏霓紧随其后,两人下马,走过去。林中树木密集,不宜骑马,而且若是马被惊着了,人坐在上面更危险。赵玉鞍拎着一把长枪和弓箭,苏霓则带着小巧一些的弩箭,不过上面淬了毒,毒发很快几息之间就能放倒一个人。
动物的听力远比人听的远,两人也不敢太靠近,远远地看了一眼,又像狼又像狐,有三只,围着几个两男两女,眼里凶光毕露。这几个人也不算傻的彻底,手上点了火把,挥舞着企图吓退野兽。
“是豺狗。”赵玉鞍眯着眼,下了判断。
豺狗就是“豺狼虎豹”中的首位“豺”,这种动物能和其他几位放在一起组成成语,可见其凶猛,情况有点棘手。苏霓用弩箭的准头还行,以前也跟着打猎过几次,加上弩箭上的毒,放倒一只不成问题。但是这把弩不是连弩,就算她上箭的速度再快,也比不过豺狗,转眼就能被咬穿脖子。
现在再去搬救兵肯定是来不及的,主要还得看赵玉鞍的武艺怎么样。苏霓告诉她自己的水准,赵玉鞍道:“我与你一起偷袭,干掉一只没什么问题,可是剩下那只是会逃跑,还是被激怒上前撕咬那几个孩子,不太好掌控。”
观这几人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顶好的,稍有不慎就会牵扯到政治斗争,他们现在一走了之才是最好的办法。苏霓拍板:“干吧,这几人若是一点武艺都没还敢来冒险,那有什么事也怨不得别人,我们尽力就行。”
赵玉鞍点点头:“左边和中间两只体型大一些,我们先解决了,我左边。”
“可。”
战斗发生在瞬息,赵玉鞍的箭直接贯穿了豺狗的头,苏霓负责的那只,挣扎地跑开几步就倒在地上。还剩一只真的迎上火把向几个孩子扑去,苏霓一刻也没停地装上另一只弩箭,赵玉鞍却提着枪冲上去帮忙。
这只豺狗智商不低,他没有招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