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怎么就突然身亡!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来。
又和上次一样。
还未进院的荆离就听到这样一声怒吼,心中满头黑线。
“哎哟,荆大人您可算来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家老爷平日里与人为善,和邻里无冤无仇。更别说老爷平时还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啊!怎会…怎会有人如此狠心…对我家老爷下此狠手啊……还有我那无辜的儿啊……求荆大人替我家老爷和我苦命的儿做主啊……”荆离踏入书房,迎接她的又是一声哀嚎。只见赵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荆离来了,立马起身扑了过来,朝着荆离就双腿扑通一声跪下。
“唉,赵夫人这是何故啊。惩凶除恶乃是本官的职责,夫人便是不提,本官也会找出真凶,替受害者正名,夫人不必行此大礼啊。夫人是长辈,此举真是折寿本官了。”荆离吓得立刻扶起赵夫人,嘴上也恢复对外一贯的官话态度。
被扶起来的赵夫人听到此话,心中稍稍平复,顺势坐在女侍刚刚搬来的椅子上,掏出帕子双手掩面低低抽泣。
荆离转头继续观察案发现场。
赵擎歪躺在书房右侧书桌上,身上无明显外伤。
桌上的书籍与信件乱作一团,桌下也散落着零零散散的几本书。相比之下,桌后有人高的书架上的书却摆的齐齐整整,连书架上方摆着装饰的绿植也端庄,不见有挪动的痕迹。
嗯,看起来像熟人作案,最起码是这赵老爷不会下意识设防的人。
荆离心中默默点蜡,转头示意门口站着的敖翊可以上前准备验尸了。
敖翊接收到荆离的信号,立即上前搬动赵擎的尸身,刚将人挪出椅子,就见赵乾的怀中掉出一朵白色的花。花瓣完整,仿佛是刚从枝头摘下来的一般。
“等等!”荆离抬手打断敖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掉落的花朵。
敖翊不明觉厉地看着荆离的举动,收好花的荆离再次开口,“可以了。”
敖翊这才继续将人往之前外头搭好的篷子搬。
“验,死者头部无明显外伤,脖颈后有一处黑点;验,死者四肢无外伤、骨折;验,死者腹腔无积压损伤……验,死者唇色发紫,符合窒息死亡特征。初步判断死因为窒息而亡,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敖翊淡淡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书房外传来。
房内,荆离听着敖翊的初步判断陷入思考。片刻后朝坐在对面的赵夫人开口,“恕在下冒昧,请赵夫人仔细想想,今日赵老爷可曾有访客?书房里今日都是哪些人伺候过赵老爷?发现赵老爷尸体时可曾有人动过尸身?发现尸身后有多少人进出过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