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众人,就是和以往见过的哪一个东西方外国人相比较起来,都要强很多。
不仅如此,之前说过Cindy对这张脸感到有些面熟,这种感觉总也挥之不去,Cindy一边望着垂在客人额头上的黑色馨发,一边轻松地露着笑容,努力回忆着初次看到这副面孔的情境。
“是不是前不久与胖太太一起乘坐浅艇的那个人?不,不对,那个人的头发要更红一点;那么,也许是用照相机拍摄植物风景的人?可是,那个人的年纪比这位客人要大一些;对了,想起来了,有一回,在利涉桥边的餐厅前面,就在人群拥挤不堪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人,正好和这位客人长相十分相似,举起很粗的藤手杖使劲抽打人力车夫的背。也许是他……不过,那人的眼珠好像要更绿一点……”
Cindy在追忆这些时,男人依然显得很高兴,没注意的时候,他已经踱步到千的身边,瘦白的手掌似摸非摸的朝千比划着,前片,后片,收腰……仿佛能工巧匠的裁缝满意自己的作品。
他往烟斗里装上了烟丝,吐出的烟雾闻起来很香。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面色和悦,独自对着干发笑,伸出两个手指头到Cindy眼前,表示出行不行的意思。两个手指头表示两美元,这意思谁都心知肚明。
可是,不能接客的Cindy,灵巧地剥开开心果仁,咯咯作响,再次表示不行,只是脸上仍带着笑容。
这一来,客人粗壮的双肘直接按在桌子上,在昏暗的灯光里,醉红的脸慢慢地靠过来,目不转睛地直盯着她。又过了一会儿,他伸出了三个手指头,眼神似乎在等待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