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赤崎一月,堂堂复活!
在我宣布自己完全从消极情绪中出来,并打算放弃原本的构思,重新开展一个故事的时候,仓持向我鼓掌表示了恭喜。
“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他问。
我如实告知:“我的一位网友说,只有从真实故事取材才能画出好漫画,本画手深以为然,奉为圭臬。”
“……怎么突然文绉绉起来。”仓持小声吐槽。他转头就把我彻底复活的好消息告诉了御幸。
“所以你的新故事打算找谁取材?”被迫离开自己心爱的记分册的御幸顺势问道。
我看着他,又转向仓持与他对视,接着又转向御幸。
“行了,别说了。”御幸扶额。
仓持也反应过来,面上多了点尴尬:“我们俩有什么好取材的……”
我又反问他,难道你觉得王者青道不值得取材吗?于是他沉默了,然后抓了抓脑袋说要去接个水。
我仰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御幸,趁着仓持离开,问:“你说仓持什么时候能主动告诉我?”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又望向仓持离去的位置,道:“快了。”
这是我和御幸一也之间有些奇怪又奇特的默契,我们清楚地知道对方在暗指什么。
更改故事和取材的建议确实是网友告诉我的,但我有很多种选择,家人、网友甚至是我自己,然而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仓持和御幸。硬要解释的话,这算是为了一瓶醋包一盘饺子的行为——想要仓持主动告诉我关于一军二军的事情,御幸也是。
想要他们能把我当成可以分享喜怒哀乐的朋友,仅此而已。
我并不是个善于交朋友的人,有不少人评价我是电波女,完全无法理解我的想法,因而最终还能称得上朋友的只有寥寥几个,其中一大半甚至是网友。御幸和仓持是我高中生涯的小惊喜,是偶然的相遇和偶然的交往,他们不在意我的跳脱,也不在意我有时做出的无法令人理解的行为,所以想成为朋友——想让他们把我视作朋友。
……
我愿称御幸为预言家,他的预言在一个不那么晴朗的多云天灵验了。
我呆愣地坐在小坡上,手上是青草娇嫩的触感,我看着仓持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转化为刺激大脑的电流和激素。
“……你在听我说吗?”面前的仓持皱起眉头,明显有些不悦。
我赶忙回过神来安抚他。我绝对没有走神,甚至是听得太认真了,以至于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公布一军名单前的期待与笃定,听不到自己名字时的惊诧与失落,还有慢慢诞生的释然与坚定。仓持的用词那么苍白,可在我耳中却还是如同诗篇一般动人。
被安抚好的仓持松开了眉头,露出平日里轻松的表情:“好了,能说的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这种丢人的经历对你的漫画有什么用……反而找御幸——”
“啊!我的眼睛!”我打断了他的话,夸张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怎么了?!”
“我看见闪闪发光的东西,好亮!好闪!是钻石吗?好刺眼!”我大呼小叫着。
仓持狐疑地向四周环顾,然后拧着眉头看向我:“说什么鬼话呢,真是搞不懂你。”
在说你啦。我暗自回答,然后继续乌拉乌拉地说着怪话,拉起仓持离开。
翌日,我拉着御幸的手,诉说着仓持给我带来的感动,并感谢他的预言。预言家御幸高冷地抽出手,慷慨地表示自己不过是日行一善,不必言谢。仓持对我俩的一唱一和表示无语,吐槽着御幸居然能对上我奇怪的频率。
“你知道吗?随着地球的自转和公转,地球上的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