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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2 / 3)

,只是那时还太过年幼,虽然伤心但却并没有“死”的概念,没过两天便忘了那些感觉,没心没肺地在学校打闹,而这次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沉重。

意外来得太过突然,被班主任叫走到目送那方小小的骨灰盒埋入地下,我似乎始终处于一种不清醒的状态,仿佛在做一场清晰而荒唐的梦。那些天哭了太久,现在似乎已经哭不出来了,干涸的眼睛只剩下略微红肿的眼眶昭示着眼泪的存在。也许是人脑自带保护机制,我已经从一想起来便心脏阵痛到如今能够笑着坦然说出事实了,我知道我并不是接受了外公的死亡,只是疲于去悲伤了。到现在,我的内心更多的是对于未能去现场给御幸和仓持加油的遗憾,而非亲人去世的哀痛,听起来有些怪无情的,但我的大脑似乎在阻止我沉溺死亡的哀伤。或许外公泉下有知,也会更希望我珍惜身边的亲友吧。

青春要尽力不留遗憾啊,一月。那是每年回老家时外公最常说的话,以后该我自己说给自己听了。

“你们说,黄泉真的存在吗?”思来想去,我还是问了这样似乎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没有吧。”仓持答道。

御幸摊了摊手,道:“我是唯物主义。”因为装出了一副高深的知识分子模样,他被仓持用手肘捅了一下。

我不由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觉得真的有也说不定,等我死了告诉你们答案。”

仓持似乎对我这话有些忌讳,下一秒似乎就要对我说教。我又赶忙岔开话题,道:“说起来,我还从老家带了特产回来,明天给你们吃。”

仓持瞪了我一眼,却贴心地顺着我的话接了下去:“我记得你老家在仙台吧。”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

“牛舌?”御幸问道。

“那种东西带回来就不好吃了。”我摇了摇头,“我带了毛豆泥大福哦!毛豆泥麻薯也可以做哦。”

“这个也不错。”

“你看起来心情好些了。”御幸看着恢复到平日状态的我,说道。

“其实本来心情也不坏,我只是很遗憾错过了你们的比赛。”我如实说道,我抬头看向他们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此刻最想说的话,“你们能抱抱我吗?”

对此刻的我来说,多少话语都比不上一个拥抱。很难描述现在的心情,我并非哀伤,也并非在遗憾,我的心很平静,却渴望着切实的关怀。

仓持被我盯得红了耳根,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嘟囔着“败给你了”,然后来到我的身侧,环住了我。清新的皂角香夹杂着仓持独特的气味扑鼻而来,比我更加温热的身躯环抱着我。我感受着肌肤紧贴所带来的愉悦感,身体正在分泌着快乐的多巴胺,来自仓持的关心似乎通过我们紧贴的胸口直直地传递到我的心脏。

“……可以松开了吧。”仓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抖,我想他大概是在害羞。

“嗯。”我松开了环住他腰的手。

我又看向御幸。他一直在看着我的方向,因此当我转头看向他时,视线便对上了。

他读懂了我的眼神,勾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我的也要吗?”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独属于御幸的气息笼罩了我。御幸抱得很轻,似乎是并不习惯这样亲密的动作,或许正因如此,我才格外贪恋这个怀抱——我可能要等到很久以后才能再次得到这个拥抱。我把脑袋埋进御幸的颈窝,他因为这个动作不自觉绷紧了身体,原本柔软的颈窝变得坚硬起来。我突然想起之前御幸逗弄我的大仇还未报,于是凑到他的耳畔,悄悄吐了口气,并在他反应过来前离开了他的怀抱。

“接下来的关东大会,我不会再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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