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他想说,那些人都是黄广宴弄出来的。
都不是忠于亲爹的人,这些人就是再多,于他们又有何用?可在看到亲爹那张暴怒的脸,黄柏宴终于机智的换了种说话。
“父亲,我觉得吧,管事并不算多重要,
重要是那些女工。对那些忠于二弟的管事,收拾了也就收拾了。
这种人死不足惜。也许在出事的前几天,作坊会乱一些。
可等父亲上位之后,再提拔一批管事,对作坊稍加整顿,满天云彩也就散了。”
说罢,黄柏宴紧张地看着他亲爹。
黄德芳直接气笑了。
“柏儿,咱们进苏州城这么长时间,莫不是你小子就想到了这一点?”
黄柏宴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他爹为什么这么问。
“爹,只是几个稍有能力的管事而已。您不会舍不得吧?
还是说,您连处置这些奴才的手下都没有了?”
“屁!”
黄德芳气极败坏地口吐脏字。
“黄柏宴!老子教了你这些年,你竟只想到这些?老子以前知道你小子就爱喝酒玩女人!
今天一看,原来老子还真小瞧了你,你哪里是纨绔啊,分明是个草包!”
黄柏宴被亲爹说得脸色发青。
他不乐意道:“爹!你说什么呢?我才是你的嫡长子,你这么埋汰我,是不是早就瞧我不顺眼,想立二弟为下任家主了?”
黄德芳一言不发,伸手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满上一杯。
他一口一口的喝着桌上清
茶,淡淡道:“儿啊,别生气。你老子我说你是草包,有理由的。
皇帝派来的钦差马上就到了,这事,你就算消息再不灵通,也应该听说过吧。”
黄柏宴惊道:“爹,就算钦差到了又能如何?他们还能帮爹您重新上位吗?黄广宴那贱种……”
黄德芳重重一哼:“别让我再听到贱种二字!他是贱种,你爹我是又是什么?”
黄柏宴吓得脸一白,慌张要跪,转眼他就被黄德芳提着领子扯了起来。
“我是你老子,不是你主子,跪什么跪?站起来!”
黄德芳怒喝。
黄柏宴忙道:“爹,我错了。我……”
“行了,别说了。”
黄德芳不耐烦地一摆手。
这小子认错态度还算可以,黄德芳没有为难自己这个嫡长子的意思。
就听他细细给自家儿子解释:“钦差到,则小太子和唐安都要北归。
而江南,依然是我们世家的江南!
像最近流传颇广的江南王之类的流言,自然而然可以成为真的!
黄李两家互为盟友几十年了,可以说,只要我等不背叛李家,等李家女生出一个江南王时,我黄家跟着李家,还可保证我等家族近五十年的上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