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先将这些钱放到国库里?我瞧他说得挺对的,户部就是管钱粮的嘛。
大不了到时候皇帝直接从户部拿钱呗,也不耽误什么。”
朱由劫眉头拧成个疙瘩。
“你们说的倒是轻松了。
那太子爷和唐大人那里怎么交待?
我和司徒将军回来前,唐大人亲口,交待,这钱是太子爷送给陛下的。
现在咱们将钱送进国库,到时候我怎么向太子和唐大人交待啊。
再一个,司徒将军离开前,也交待过,让我守着这些银车,万万不能将钱交给旁人,除非陛下派人来拿。
我私自进城已不是该,可是城外实在太危险,又有人劫银。
我不敢把这些银两置于险地,才将其带进城中。可进了城,这钱也只能放到陛下内库啊,交给旁人算怎么回事?”
朱由劫的几个亲信发愁道:“将军。要不咱们就拖一拖吧。你就说主将不在,他是小卒,不敢做决定。让他等司徒将军回来。”
“对啊,将军,我瞧这主意不错。”
“你们想拖,可拉倒吧。那群文官文吏可硬气了。
他们敢顶着咱们的刀枪,不要命地往前闯啊。”
“就是,朱将军你想的挺好,就怕对方不给咱们拖的时间啊
。而且将军您发现没有,咱们手下的兵,好像有些不敢阻拦他们。”
“我要是小卒,我也不敢拦啊。
人家代表的是户部。户部可不是管全国银子的嘛。这道理去哪里都说得通,他们不敢拦很正常。”
“都别说了,我先试试拖一下。要是实在不行,我去找暗歌,哪怕跟他低头呢,这钱也不能交出去。”
朱由劫说完,就往前一步,用内息扩大音线。
“这位沈大人!”
沈在新当时就一皱眉,朱由劫的声音都有些震耳朵了。
“不是我们不给你银子,您也看出来了,我只是三千营里的别将,在主将离营后,代管三千营。
按理,这些银两的主要负责人是司徒剑南将军。
他才是主将。
我一个代理小校,属实不敢做主。
要不咱们等等吧,等大朝会结束,我家将军回来,你再和他细说。如何?”
沈在新本来满心不悦,此时听闻司徒剑南不在,他顿时眼睛一亮。
“原来你们主将不在啊?敢问将军你,是几品官啊?”
朱由劫不懂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据实以告。
“本将是锦麟卫百户,正六品。”
沈在新当场脸就沉下来了。
“原来只是六品武官啊
。那小子在本官面前说什么代理?
你一介六品小官,焉能代管几千万的银子?
从现在起,本官接管此地压运银两。
你小子让开,给我们户部文吏倒出地方,我们要清点银两。
我警告你,少一两银子,你小子就等着进大牢吧。让开!”
朱由劫顿时大怒。
好声好气和这个文官说,对方竟敢给脸不要脸,跑来抢他的兵权!
他们可是锦麟卫出身,皇帝亲军。
一介五品主事,虾米大的官也敢跑来拿捏他们?
“大胆!你一介文官敢接管陛下亲军,谁给你下的命令?
退后!再敢上前一步,本将就命人放箭,把你们这些抢银子射成筛子!”
沈在新看出朱由劫是真想动手了,他的额头上不不由冒出一层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