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闻言,李素顿时一愣。
赶紧朝陈婉儿脸上瞟去,却见陈婉儿俏脸平静如水,根本看不出端、。
李素犯起了嘀咕,也不知这句话究竟是有意啊。
还是……有意啊?
……
游园会的事已提上了日程。
望北楼原是皇家园林,近年才对权贵开放。
包园子这事还得托些关系,搭点人情才能办成。
趁着第二日清晨,李素进了长安城,先找程怀亮打听,才知望北楼如今交由殿中省打理。
对外开放后,因望北楼风景优美,又恰好有名满长安的曲江池。
于是这个园子已成了权贵子弟和家眷们常去的地方。
要包园子很简单,拿钱说话!
李素打听了一下价格,中秋包一天园子约莫要交六千贯……
据程怀亮说,这个价格还搭进了他程家小公爷的面子。
李素心疼得不行,但再贵也得咬牙认了!
回到丰禹村还没缓过心疼劲,李才来了。
自从李才做了香水生意的主事人之后,在东市那边也渐渐闯出了名头。
再加上他又是出自姑苏侯府。
平日里经常招呼着一帮“大侠”,也就是地痞流氓胡吃海塞,一幅东市黑社会大哥的派头……
“警告你最后一次,再在我面前抖腿。”
“让你的江湖匪号从‘小孟尝’变成义‘薄云天铁拐李’,你信不?”
李素斜眼瞥着他,冷冷地道。
李才急忙停止打摆子,朝李素嘿嘿傻笑:“太投入了,没办法。”
“混迹长安城里,走路不打摆子,下面的弟兄不服我。”
“说是没有气度威势……”
李素无语,
打摆子居然跟威信扯上了?
长安城的市井闲汉们的逻辑实在不可以常理揣度。
“回村啥事?”
“没啥事,就是听下边的兄弟们说,吴王府最近因为太子得势,脾性愈见暴躁。”
“不但寻故杖杀了几名宫人,还在酒醉时破口大骂陛下。”
“而且愈喜荒淫玩乐,厌恶读书,近日‘频召’良家女子入王府。”
“与其饮宴嬉乐,常通宵达旦……”
李才笑了笑,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这些消息对你有没有用。”
“下边的兄弟递出来什么,我便只管告诉你。”
“一字不漏,如何决断,便是表兄您的事了。”
李素沉吟片刻,忽然问道:“总听说这什么荒淫玩乐,我一直很好奇啊。”
“所谓荒淫玩乐,到底玩些什么?”
“喝酒,美女,听歌赏舞……这些东西每天都玩,难道不腻么?”
这个问题有深度,至少李才回答不出来,挠着头道:“不然还能玩什么?”
李素叹了口气,仰头望着天,仿佛喃喃自语:“连玩都玩得这么失败,难怪成不了事。”
“行了,别让人再监视吴王了,撤出来吧。”
“接下来吴王这颗棋子也没什么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