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蒋县令跺了跺脚,急道:“这个时候还商议什么对策,先救火要紧!”
“能救回多少算多少,不然晋阳可就真乱了!”
“不急不急,事情要从源头查起。”
“源头堵不住,救回再多的粮草终究还是会被贼人毁了,蒋县令你说呢?”李素笑着拉回了蒋县令。
“源头?”蒋县令愣神的片刻,木然呆滞地跪坐在草席上。
鲜红白嫩的麂子肉是前两天禁卫们上山猎来的。
虽说晋阳闹灾,可下面的人怎么也不敢慢待了李治三人,所以每顿饭里总也能见着一些荤腥。
李素二人自从出了长安,可真没过什么苦日子。
典型的朱门酒肉臭……包括此刻。
李素挥退院内的所有禁卫,只留下刘卓和李贵站在身后侍卫。
烧烤由李素亲自主厨,李素的口味向来精致且刁钻。
麂子肉被切割成极薄的一片片,然后被穿在一根根竹签上。
面前架着一个小
铜盆,盆内炭火烧得正旺。
盆口正中横着两根铁条,竹签摆在铁条正中,被火一烤很快滋滋冒油。
瞬息间可见鲜红的肉条渐渐烤成了金黄的焦色,并散发着阵阵肉香……
李治不知是不是被传染了李素的没心没肺。
此刻居然也对城外粮草被烧一事毫不关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瞪着冒油的肉条。
喉头不时咕噜一声,吞一口口水,眼中馋色毕露。
蒋县令的眉头却越皱越紧,魂不守舍地扭头看看天空不断窜起的黑烟。
又回过头瞥着李素二人,欲言又止又,眼中露出一丝愠色。
显然对李素二人一反常态的淡定,和漠然感到很不满!
又碍于二人的身份,不敢发作。
李素的眼睛也只盯着肉条,看着肉条滋滋冒油。
李素不慌不忙地,伸出三根手指拈起一些磨细了的盐粒和茴香,均匀地撒在肉条上,对蒋县令焦急和不满的神情视而不见。
仿佛世上的一切都没有眼前这几串肉条重要……
良久,李素眼睛仍盯着肉条,却打破了沉默:“有句话说,治大国如烹小鲜!”
“这句话粗听很有道理,可细细一琢磨,又觉得未免失之偏颇。”
“众所周知,烹小鲜当然要用慢火熬炖,讲究的是个火候,还有一个耐性。”
“两者都做到了,小鲜就算烹成了,跟治国的道理一
样!”
“只不过呀,治大国不能总是烹小鲜一样不温不火。”
“该用猛火时还得用猛火,这就跟大夫看病的道理是一样的。”
“有的病人适合用温文之药慢慢养息,有的急症却必须马上用猛药止住,否则必有性命之虞。”
“其实咱们现在的烤肉也是这样,火太小了,肉条半生不熟,吃了闹肚子。”
“火太大了,肉条马上就焦糊,可就吃不得了……”
李治满头雾水,茫然地看着他。
不知他罗嗦这一大堆话有什么目的。
蒋县令也是一脸迷茫状,朝李素拱了拱手,道:“侯爷高论,下官受教良多。”
“只是城外火势……”
“城外的火势别管,咱们只说烤肉的火势。”
李素总算抬起了头,朝蒋县令咧嘴一笑:“虽然都是火势,但此火非同彼火。”
“蒋县令,咱们好好聊天,别歪了楼啊。”
蒋县令叹了口气,情知今日这位李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