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客气了，若是换了个嘴毒点的，大概会说人人得而诛之。”
“你看，多受打击……”
李治黑脸瞪着他：“客不客气你都说了……”
“好吧，你告诉我，我欲争大位，刚才那几条可行否？”
李素拱了拱手：“建王府，募门客，召幕僚，结朝臣？”
李治充满
期待地点头。
看了他一眼，李素无奈一笑：“你先告诉我，这些东西是哪个混账教你的？”
李治眨眼：“魏王兄当年就是这么干的呀。”
“在没有被废之前，这些年一直与太子争宠，谋划将他取而代之！”
“我起而效之有什么不对吗？”
李素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道：“小屁孩子，毛都没长齐便学大人玩阴谋诡计了。”
“你这年纪，这城府，一无才二无德。”
“朝中没人脉，身边没谋士，你玩得过谁？”
“所谓门客幕僚，大多都是投机的，他们只负责在你身边乱出主意。”
“而你要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他们的主意到底正不正确！”
“如果赢了，他们便有从龙之功，从此飞黄腾达。”
“如果输了，你被你父皇厌恶甚至贬谪……”
“然后他们拍拍屁股再找下一个傻子继续忽悠，现在我再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蠢话是认真的吗？”
听完，李治被挤兑得满脸通红，期期艾艾半晌：“不，不是……刚才治只是玩笑之语。”
“李兄莫当真。”
李素笑了笑：“不是就最好了，否则我若知道自己一心辅佐的家伙
居然是个蠢货，这辈子未免太累了，”
“你的人生才刚开始，有些东西不懂不会没关系，睁大眼睛保持沉默就好！”
“多看、多听、少说话。”
“一等到你真的懂了，那时你说的每一句话，天下人都将驻足恭听！”
“这才是一个男人真正应该具有的品质。”
李治急忙肃然行礼：“多谢李兄，治再次受教。”
李素悠悠地道：“至于你说的什么建王府，召幕僚，结朝臣之类的蠢话，你趁早打消主意。”
“任何一条都别去做！”
“一旦做了，我敢拿自己的脑袋保证，你这辈子跟大位之位无缘了，不落个贬谪千里的下场算好了。”
闻言，李治愕然道：“魏王兄，太子大哥能做的事，我为何不能做？”
李素摇了摇头，叹道：“你和魏王不一样，魏王好学，学识渊博，深得你父皇宠溺。”
“他有那么多优点，又有合适的身份和位置。”
“而你……你说说，你自己有什么优点？”
李治：“……”
李素见他这副蠢样子，心头不由生出一股忐忑不安。
单从面相上看，这小屁孩真的很蠢啊。
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