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个守在祠堂外喝着闷酒默默流泪。
还是秋棠不顾柳如卿的阻拦,执意将抱着牌位哭的直打嗝的姜虞晚给劝了回去。
又让春桃将只知道大口喝闷酒的姜怀远给拉走,好生劝了半宿,这才让这对父女安稳睡下。
秋棠端着醒酒茶推开门,姜怀远早已穿戴整齐,独自坐在案牍前整理带回来的账册。
“那丫头还气着吗?”
看见是秋棠过来,姜怀远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口气虽生硬却又忍不住关心道。
秋棠本就是过来劝解两人放下隔阂的,姜虞晚昨夜又哭了许久,加上这几个月,姜怀远又时常不在府中,自然不知道府中发生了何种变化。
“小姐哭累了,这会儿已经睡下了。”秋棠不疾不徐道,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案牍前。
姜怀远闻言,翻账册的手一顿,显然又开始懊恼了。
秋棠看在眼里,但面上依旧淡定的收拾着案牍周围掉落的账册。
她被亲生父母丢弃时已经开始记事,在快要饿死街头时,是姜怀远将她带回了姜府,自小便跟在了奶娃娃姜虞晚的身边。
所以父女两个的脾气秋棠自然比旁人清楚。
这个时候,想要让姜虞晚主动低头根本不可能,所以她只能从姜怀远这边下手。
“你就这么放任她哭了一夜?”姜怀远捏了捏眉心,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秋棠。
这丫头平素里不是最见不得那小混世受委屈吗?
姜怀远面色古怪睨了秋棠一眼,旋即像是陡然醒悟般,有些不可思议问道:“秋丫头,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姓陆的不安好心?”
“老爷,您不认可陆世子,奴婢知道也赞同,但小姐性子良善,又从未接触过外男,肯定容易被花言巧语迷惑。
您不问青红皂白就训斥她失了闺秀体统,又那般贬低她心悦之人,她脾气上来出言维护几句是人之常情,你不理解也就算了,怎地还觉得她要忤逆您?”
秋棠点到为止,姜虞晚是什么样的性子姜怀远自然也是清楚的。
只是人在气头上,说话做事难免会冲动一些,待冷静下来便会开始考虑前因后果。
姜怀远自知昨日失言,害的女儿伤心,昨晚已经下决心去调查长平侯府的一切。
若对方真值得托付的话,即便上京远在千里之外,只要姜虞晚所遇良人,那他也愿意舍弃在姑苏的一切去扎根上京。
只是去上京之前,姜怀远还有一点比较疑惑,姜虞晚一个闺阁女子是怎么入了侯府世子的眼的呢?
“秋丫头,那姓陆的是怎么认识晚儿的?”
终于问了!
秋棠长松一口气,看向姜怀远时一脸为难,随后又像是下定决心咬唇道:“是……是表小姐!”